都是生面孔,一行人先开始自我介绍。
这些人语气轻佻,丝毫不见对无三省的尊敬,随意介绍完就对着白元年。
“这位不介绍介绍吗?”
白元年点点头:“张启灵。”
这名字对道上的人来说显然如雷贯耳,一时间大都收起了轻看之意。
黑瞎子依旧一副悠然自得地样子,却偷偷凑到白元年耳边:白仗张势?
下水道潮湿,一堆大汉借着火堆脱了鞋烤脚,一瞬间周围全是臭脚丫子的味道。
极为醇厚的,仿佛旱地里捂了好几天,突然下雨淋湿后的浓厚臭味。
极为尖锐的,仿佛一直在潮湿地里行走,久久发酵后的刺激酸味。
还有一些特色的,凭着脚气硬臭的。
白元年要晕过去了。。。。。。
这还费什么硫磺烟球,鞋子一脱就可以防蛇。
无邪和胖子捂着鼻子翻白眼,暗戳戳挪到远处的白元年一边。
“对了,三叔,你怎么跑到我们前面去了?”
黑瞎子笑着拍了拍无邪的肩:“他哪儿能等的了呢,知道文锦在等他早就急的不行了。”
说完,又朝着无三省挑挑眉:“三爷,咱在长沙唱K的时候可没看出来您这么长情啊。”
无三省苦笑,点上一根烟:“当时听那老太婆说文锦在等我们,我就知道这是我见文锦唯一的机会了,说实话,你三叔只要这次能见到她,让我死都行了。”
“老太婆!这么说,她。。。。。。也给你传口信了!不对啊,怎么感觉你知道的比我们还详细,那老太婆区别对待?”
见白元年坐直身子一脸好奇,一伙计咳嗽两声主动解释。
被定主卓玛叫过去之前,无三省留了个心眼,叫醒了一些伙计,示意一有什么动静就进来。
见那老太婆一副打迷语的装样,一直玩神秘,无三省气的头都大了,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当即叫来人进来。
放倒了扎西和儿媳妇后,无三省阴森笑着:“瞒一点捅一刀。”
这下那老太婆也不装神秘了,什么都交代了。
听人说完,胖子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三爷,我们还得学习。”
又杂七杂八聊了一些,白元年已经没心听了,这地方味道实在太大,找了个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睡觉。
周围逐渐安静,随着篝火的啪啪声,越来越多鼾声加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特别轻的脚步来到白元年身边。
沉默一会,确定白元年睡着,那人开始小心往下蹲,却突然停住动作。
接着,杂乱却细微的声音渐行渐远。
白元年睁眼,眼底一片清明。
循着声音远去的地方,七拐八弯走到一处井道内。
白元年放轻步子,躲在拐角处往前看。
极度黑暗的井道内,无邪拿着一只暗淡的手电,面色淡然而稳重。
胖子熟练地将地上晕过去的人绑住,接着拧开水壶,将人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