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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同灵儿的观点,女子并不比男子差,况且那个年老体弱的老头儿有何可争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宋言亦罕见出了声,桑灵诧异地望去,那人满目倨傲地扭过头不许她瞧,似是还在为昨日她先他一步落座而生气。
“如此一来,连她的动机都不知晓更难捉到她的把柄了。”
潘卓并未反对,只是蹙眉哀叹起明日之后自己的命运。
他可是主谋,是第一个揭下皇榜之人。
一想到揭皇榜潘卓就一肚子气,怨怼地瞪了桑灵一眼。桑灵顿觉莫名其妙,毫不留情瞪了回去。
一个两个,潘卓与宋言亦,这几日怎么都瞧她不顺眼。
二人之间恶狠狠的互瞪,在宋言亦看来就是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他抱剑起身,推门离去。
离去前还不忘阴阳怪气,
“明日就要举行祭祀大典,我们还有诸多物件未备好,灵儿别同昨日一般偷懒,明明是自己的活却让别人干了去。”
“宋言亦,你凭什么说我。”
才被潘卓瞪了一眼,而今又被宋言亦冷嘲热讽,桑灵气愤难平,疾步追上那个持剑远离之人。
她紧随他身后,连连质问:
“昨日的纸扎难道是你自己做得?”
“不是。”
“昨日你难道没偷懒?”
“偷懒了。”
“昨日只有我一人得了闲暇?”
“也有我。”
“那你凭什么说我!”
“灵儿,我错了…”
……
在宋言亦低声下气的道歉声中,二人越走越远,没了踪影,潘卓与时芊也连忙跟了过去,为明日的祭祀大典做准备。
桑灵与宋言亦都怕对方偷懒,准确的说是怕对方再次接受有心之人的殷勤之举,于是十分默契地凑在一处忙活儿,互相监督。
宋言亦在案台之上画着符咒,桑灵在一旁系着灵绳,彼此无话,埋头苦干。
准确地说,埋头苦干之人只有桑灵,因为宋言亦总是抬眸偷看,每画一笔都要偷偷摸摸抬头瞧一眼桑灵,才又低头在符纸上胡乱划拉一下。
“宋公子,我绣了一对鸳鸯戏水的香囊,你一个我一个。”
娇滴滴的嗓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桑灵抬眸便见扭动细腰款款而来的时芊。
她手中捧着两个赤红与明黄丝线相间的香囊,其上绣着的鸳鸯栩栩如生,一针一线的琢磨明显费了心思。
瞧着瞧着桑灵微不可闻叹了口气,明日就要举行祭祀大典了,这几日如此繁忙,她竟然还有心思绣这个。。。
“宋公子,我熬夜绣了许久,你瞧瞧喜不喜欢?”
瞧见时芊凑近,宋言亦嫌恶地退离一步,方要拒绝便被潘卓热情急切的嗓音打断:
“灵儿我熬了八珍汤,你快尝尝。”
许是方熬好碗底很烫,潘卓匆匆走入忙不迭放在了桑灵眼前,撒手后还不住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