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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想来,皇后娘娘那日所言所为皆是做戏,她满口谎言不过是为了将邪蛇一事引向后宫争宠。
除了她,还有表面柔弱单纯的安妃,这位乾福宫的娘娘亦说了慌。
她为了皇上能来宫中刻意弹琴诱引,在新美人入宫之时悲怆的琴音更是响了整整一日。如此期盼受宠之人,怎会从宫外采买相思草?
除非她与皇后娘娘一般,心中有无法忘怀的故人。
还有时芊,时芊她…
“灵儿,不许你同潘卓凑这么近说话!”
桑灵的思绪被宋言亦气呼呼的抱怨打断。
她抬眸瞅了瞅与自己相隔足足有三尺的潘卓,又扭头瞧了瞧不知何时凑在自己身侧,与她相距不足分寸的宋言亦,目中攀上无穷无尽的无奈。
“宋言亦,你讲不讲理…”
她与潘卓怎么就凑得近了?
宋言亦自是知晓自己没有理,连忙岔开话题,绞尽脑汁才想出桑灵的错处,
“就是灵儿的错,说了一同来看望皇后娘娘,却一直驻足在此处同潘卓讲话。”
桑灵并未回驳,而是面色肃穆地询问:
“宋言亦,你听到潘卓说了何事吗?”
“听到了。”
其实宋言亦压根什么都未听到,自打潘卓与桑灵交谈初始,他就觉得那人极其碍眼。他一心一意只想灵儿与潘卓快些分开,哪有什么心思去听二人说了何事。
哪成想桑灵继续追问:
“他说了何事?”
宋言亦:“……。”
瞧见桑灵面色不豫,做贼心虚的宋言亦连忙回言且…十分理直气壮!
“灵儿也听到了,为何还要问我。”
桑灵叹了口气未与他计较,
“好,你听完可有发觉其中端倪?”
她今日要耐下性子,同眼前这个胡搅蛮缠之人好好讲讲道理。
他可是进宫来报父母血仇的,怎能日日不细究正事只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未曾想,她这一问让满口扯谎之人再也编不出瞎话,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此时此刻,桑灵才明白宋言亦不知羞臊地凑她如此近,在她身旁杵了半天,竟连他们所说所问一句都未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