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在后的宋言亦扯了扯桑灵的衣袖,却被无情拂开。她转身瞧了瞧眼前人的眉眼,不知为何越瞧越生气,却始终一言未发,只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明明是张贵妃自己撞到我剑上的,我又没错。”
宋言亦慌措不安地解释,可桑灵只顾着往前走,并未搭理他。
他急走几步跟上,低声下气告饶:“灵儿你理理我,你这样我好难受。“
即使委屈求全至此,桑灵仍心肠冷硬一步未停,路过廊道弯末处时还快走几步将宋言亦甩得远远的。
可下一瞬那道墨青的挺拔身影便出现在眼前,宋言亦面上的委屈变成了执拗,欲要将桑灵掳走后藏起来的心思达到了顶峰,只要将灵儿困在自己觉着安妥之地,他便再也不怕她离弃自己。
即使如此灵儿会生气,会不搭理他,可而今她已经不搭理自己了不是吗?
宋言亦周遭的气息变得阴冷可怖,桑灵抬眸便见那人眸中浓烈的占有欲,如此这般像极了那日欲要将她困在鬼王堆地牢的狠戾疯狂。
“宋言亦,你不许乱来!”
他还未动作她便已预感到不对劲,眼前之人定是存了歪心思。
“灵儿你终于理我了。”
听闻灵儿唤自己,宋言亦眼巴巴凑了上去,愉悦欣喜的双眸中只余眼前人小小的身影。
可他被无情推开,连她的手都没牵上。宋言亦觉得委屈又不甘,不管不顾地上前将人紧紧锁在怀中。
“宋言亦,你而今越来越不顾及男女之别了。”
怀抱过紧桑灵拼命挣扎,但宋言亦不肯放手不说,还没羞没臊地愈加贴近,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
温润的薄唇贴在她颈部柔嫩的肌肤上,因而他的嗓音闷闷软软的,”灵儿定是因我杀了祁国皇帝所以不理我。“
“灵儿连祁国皇帝都心疼,却唯独不心疼我。”
耳边蛮不讲理却又理直气壮的嗓音让桑灵颇为无奈,她微叹了口气,严肃提问:
“宋言亦,你从何处瞧出来我心疼祁国皇帝了?”
宋言亦被问住,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明明心虚理亏却还霸道地将怀中之人越箍越紧。
“宋言亦,你放开我!”
怀抱紧得难受桑灵欲要挣脱,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宋言亦急得眶目通红,“不是祁国皇帝,那便是灵儿不喜我浑身是血的模样。”
他越说越不安无助,将人搂得更紧,“灵儿定是厌恶我双手沾满鲜血,不要我了。”
“我没有。。。"
许是桑灵的声音过小又或是宋言亦陷入被离弃的恐惧中太过害怕,他并未听进去她的安抚,双目攀上惊慌不安,越加贴近了怀中之人。
可如此贴近只令他愈感空虚,苦闷与钝痛侵袭四肢百骸,他不知如何排解只得难耐地在她肩窝处乱蹭,再一遍遍不知停歇地祈求她的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