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擅长?”不知谁接了话,疑问的声音伴随着像是风箱一样的沙哑。
“杀人啊。”那一声的咏叹,仿佛划破的夜空的刀芒。“掠夺他人的性命,那种美妙的感觉,简直是。”他顿了顿,嘴角掀起嗜人的笑。“让人舍不得忘记。”
沈知秋走进为自己准备好的卧室,两室一厅,占地大概一百来平米,酒柜,浴室,书房一个不少,甚至还在一旁的柜子上看见摆放好的精致茶具以及自己常喝的茶叶。
沈知秋简单的冲了下澡,裹上浴衣,用毛巾擦着头发坐在厅内乳白色的沙发上,为自己泡了一壶茶,沈知秋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垂下来的发丝遮住了不知在思量什么的眼眸。
“秋秋,秋秋。”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白起端坐在沈知秋的肩膀上,小白手抓着对方有些湿的一小缕头发拽了拽。
“怎么了?小起。”沈知秋转头,看向正太一般的小白起。
“吾等现在到哪里了?”处于兴奋的小白起好奇的眨着眼睛。
“嗯,应该还是在大唐的海域。”沈知秋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拉开用玻璃制成的门,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那吾等大概要行多久才会到达目的地?”小白起端坐在沈知秋的肩头,四下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蔚蓝的天空偶尔会飘过一缕白色的云彩,那不知名的海鸟或是三两只的飞上甲板上,或是在空中滑行。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耸了耸肩,沈知秋从旁边拿了一卷报纸,正要掏出眼镜时,一旁的小白起突然开口打断了某人的行为。
“对了,秋秋,你有没有觉得刚才你去的那个大厅中有一个人很奇怪。”
“你说的是。。。。。。”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浑身缠着黑不的人,沈知秋微微的蹙着眉。
“就是一个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布包裹住的人。”小白起站起沈知秋的肩膀处,小手上下比划着,小正太的面孔难得的露出严肃的表情。
“小起,你察觉到了什么?”对于小白起的直觉,沈知秋还是很相信的。他以为只是他一个人感觉到方才厅内那个人的不对,却不想,小起也发觉了对方的不同寻常。
“某家感觉到他的身上有死气。”小白起托着下巴,歪着头思索着回答道。
“什么死气?”沈知秋一愣,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人的奇经八脉中,会产生人气和死气,但是却不是共同的存在,通常,人气使人存活,人气一断,便生死气,死气生,人亡。”白起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可是,那个人身上某家却同时感觉到人气和死气的脉象。”白起顿了顿,抿着嘴唇,红色的长发在海风中盈盈的飞舞。“两气象仪,人气生死气,不可同生!”
“那如果同生呢。”沈知秋眸中暗沉如镜,徐徐的海风温润的吹进室内,他的手指细细的摩擦着手中的报纸,吹荡开的前额发丝细微的动着。
“异变。”小白起思量片刻斩钉截铁的说道。
。。。。。。
阴沉的天空,连云彩都是紫黑色,厚厚的云朵,似有闪电如游龙一般在空中卷起层层的气浪,海面不再蔚蓝而是深黑的颜色,仿佛入地狱的深渊,阴渗的黑冷,空气中泛着湿潮,乌色的雾气似乎总是浮现在视线之外的海面上。
现在是午后三点,甲板上没有一个人影,一艘像是遭受到重撞的游轮缓缓的行驶在看起来平静的海面上,坑坑洼洼的船身布满了遗留下来的血渍,栏杆或是消失了几根,或是在风中残破的动荡,发出金属摩擦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一侧的船身上突兀的出现长则数十丈的五爪像是被尖锐的东西狠狠刻下的痕迹。
这时,一名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黑色军裤的男子慢慢地走到了甲板上,他停在没有围栏边缘,沉寂的笔挺的站立着,如一把利剑一般,阴冷的海风中,他直直的看着前方,目光如炬,紧紧蹙起的眉头似是因为长时间的皱着而出现了两道浅浅的印痕。
他的肩头,安静的端坐一个身着白色汉服只有巴掌大小的小人,莹白如玉的面容如刀刻一般,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但令人奇异的是,小人的头发和眼睛均是不同寻常的血红色。
他们在这海上漂了多少天了。。。。。。沈知秋沉思的看着被雾气遮挡着前方的海面,绷紧的下巴,唇泛着一丝苍白。
自从三天前与总部失去联系,他们就一直都困在着层层的迷雾中,如果光是迷失在海上,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心,偏偏,三天来,接连不断的风暴,伴随着竟然还有如成人大小的鲛人和巨型的高达数丈的海怪!
沈知秋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他微微的虚着眼,鼻尖上有着一层海水的湿气。
曾经在古书上才会出现的黑鳞鲛人。晋干宝《搜神记》第十二卷有云:“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