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施还只好往榻下站,问道:“什么样的麻烦?”
苏善镜皱眉想了想,说道:“让他没空烦我,而且烦死他自己的麻烦。”
“好,”肖施还一笑,弯腰在嘴唇上印下一个吻,说道:“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苏善镜本来想丢给他一句可以不用太快,但是见他笑吟吟的盯着自己的模样就直觉的放弃了,敷衍着点点头,闭眼开始休息了,被肖施还折腾了一会儿体力都快用光了,何况他现在还算是一个病号。
肖施还出了屋子,把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轻声对一旁低着头的丫头吩咐道:“照看好小公子,不许有人前来打搅。”
丫头屈膝应了。
他又望了眼门,转身走了。
十五公子
苏善镜和苏偲樊到了青州除去昏迷额今天,也已经差不多半月有余了,这期间他一直扮演一个无论是里子还是外表都非常虚弱的病公子,而他确实也是这样的,于是青州一直关注着苏家来访的人都知道了苏家是个药罐子,而苏家大公子性情和善大方,为人极为风趣,本事也很大,难怪能得苏家主厚爱,成为苏家下一任继承人。
而苏善镜也不止一次看道苏偲樊嘚瑟的样子在门外晃来晃去,完全把在苏家那副装出来的正经扔在了一边,不过幸好肖施还有吩咐人不许其他人接近,于是每次都被恭恭敬敬的请走了,连面都没见上。
后来几天听说苏家大公子在后花园里偶遇了青州州主的堂妹,两个人相见恨晚,每天都凑在一次喝茶聊天,如果不是有下人在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苏偲樊来历不一般,肯定没什么忌讳,于是苏善镜让肖施还给两人独处的机会,果然没几天就听见有人说苏家大公子和州主的堂妹似乎有了点什么。
至于苏家主让两个人来青州的主要原因是什么他完全不在意,只要能让那个得意的苏偲樊吃瘪就比什么都好,最好惹一身甩不掉的麻烦。
等苏善镜受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之后他就别有深意的告诉肖施还苏家大公子年初刚有双二十,房中无妻无妾的,夜间里一人孤枕寒被,一定难以入睡,青州景美人美,定有好良配,一个不够凑成双最好不过了。
于是他就被肖施还按在怀里亲得两眼发昏,还被轻言细语地问候了家里的琐碎事,连身边的丫头几个小子俊不俊都问清楚了,苏善镜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些问题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了。
苏家两位公子来访青州州主半月有余之后,州主挥手把带着一丝丝亲戚关系的人都叫上了,当然上面还写上了最好家中有闺中待嫁的小女,州主府在几天前就忙碌起来了,为了几天后的盛大夜宴,而来的不只是州主的亲戚好友,甚至还有一些武林人士,都只是为了见上一面苏家下一任继承人,顺便看一看几年前曾经轰动武林江湖的绫罗缎镜苏公子究竟有何样风姿。
***
州主府今夜灯笼亮起,阿娜多姿的丫头们双手捧着各样的吃食有序地穿过走廊,将手里的吃食轻轻放置在园中摆放的桌上,管事板着脸指着小子们搭起架子做戏台子,还一样一样的询问有无遗漏,美酒吃食鲜果一一无差。
肖施还悄无声息地走近了屋子里,瞥了眼要行礼的丫头们,屋子里点着熏香,烧着炭火,他来到榻前看家榻上的苏善镜还在沉睡,一张白净的脸埋在雪白的狐狸毛皮里,衣襟微松肩头都露了一半,白净的颈脖和锁骨上都有点点红痕,他轻轻坐上榻缘,伸手去帮忙把衣襟拉好,但是途中指尖触碰到了光虎的肌肤,难免多就多摸了几下。
苏善镜睁眼,语气随意地说道:“男人的便宜有什么好占的。”
肖施还把衣襟拉拢了,顺着颈脖往上,手掌盖在苏善镜额头上,低声笑道:“那要看那个男人是谁了。”
苏善镜定定看着肖施还半响。
肖施还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苏善镜抬手让他扶自己起来,一手拿过长发顺到脑后,“只是觉得你是不是被州主的性格所影响了。”
肖施还听见他的话眼神微闪,拿过一旁柔软的垫子放在苏善镜身后,然后一手拿过丫头递过来的汤药,漫不经心地:“为什么这么说?”
“啊,只是这样感觉而已,”苏善镜嫌弃的看着他手里的汤药,眉头都皱了起来,“不喝。”
“今天只喝半碗,”肖施还哄着道:“乖。”
苏善镜眉头皱得更紧了,瞥他一眼:“别拿我当小孩。”
肖施还笑着并不说哈。
苏善镜也只是说说而已,还是自己掌嘴把肖施还送过爱的汤匙含住,嘴里顿时充肆着苦涩的汤药,他皱着眉把汤汁咽下去,说道:“你加重了药性?”
肖施还又勺了一汤匙,闻言嘴角扬起,回道:“小苏,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明明都见不得你受最了,还想把苦味去掉呢,怎么会加重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