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夫人露出了笑意,道:“我本想着,他在未娶正妻之前便有妾室,不该让让你嫁过去,但眼下看他确实不错,待你也好,此般我便放心了。”
江挽衣心下惭愧,最怕江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江夫人还持着从前的态度,对她和宋宣的婚事千万个不同意的话,那和离的时候还好点,江父肯定也不会再反对。
可是现在这种情形……
江挽衣百思不得其解,这宋宣怎么就变了呢,不变多好,虽说舍不得是舍不得,可这一世若是两人能平平淡淡和离,再有些其他的意味,也算不上太重要了。
可是如今就是因为他这一变……所有的事情都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她心下轻叹一口气,没再说话。
然而沉寂不过半响,江挽衣的另一个疑惑又涌了上来。
既然她没有去过万兴寺,那宋宣说的中意之人以及后面的一堆事,又是怎么来的?
实在是令人伤神。
今天宋宣终究还是没能见到江月,江挽衣在她睡着的时候也去看了一眼。
模样还是绝美的,只不过憔悴了许多,她身子骨本就弱,这样一场风寒估计要许久才能好。
闭着眼睛的江月格外恬静。
江挽衣瞥了一眼,就出了房间。
晚上二人坐马车回府,江挽衣有些累了,原本正小憩着,想着又睁开眼,看了宋宣一眼。
宋宣的手中似乎拿着一块玉佩,正在把玩,无意抬起手的时候,江挽衣恰好看见了他手上的那根红绳。
是在万兴寺祭拜月下老人的时候求的。
随后她又默默移开了目光,语气平淡:“带着也不腻。”
宋宣目光还在手中玉上,轻声答:“这才带几天?往后还是要带一辈子的。”
江挽衣不说话了。
片刻后,江挽衣的手被他抓起,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塞进了她的掌心。
“拿着。”
听府中的下人说,宋宣这几日都没怎笑过,眼下也是一样的神色,又因为习惯了他死皮赖脸的笑着,看着挺……可怜的。
但江挽衣很快就打断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什么叫看惯了,她也不过重生不过十日。
什么叫可怜,无论谁可怜也不会轮到他宋宣可怜。
由此一想,江挽衣居然觉得疏通了,心下格外畅快。
江挽衣扫了一眼手中那块成色极好且精致的玉,问:“给我这个做什么。”
又准备还回去:“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