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听你在唱大戏,你以为自己姓的是国姓就胡乱夸口……呃!你怎么了,我打到你……伤口?”
“疼……”曲天时皱起眉,苦笑。
“我不是有意的,我帮你重新包扎。”杜春晓心急地取来药箱,小心翼翼地撒上止血药粉。
彼此不说情,却已认定,心里落根的那个人,唯有眼前这人。
风吹落叶,情意滋长,命定的红线系住了两人小指,那剪不断的缘分将他们拉近、拉近、再拉近……那满园的迎春花开了。
“就是这里吗?”
这个夜很糟糕,月正圆。
无所遁形。
“嘘!安静,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要不是她执意插手,他不会放心让她跟来。
“问问也不行吗?我只想知晓目前的情形而已。”好预做准备。
“有状况我会告诉你,你跟在我身后,不许轻举妄动。”让她走前头涉险,除非他死了。
“我有武功,我可以帮你……”上次是喝了酒才力不从心,这次她清醒得很不致成了累赘。
“杜春晓,你想我绑了你的手脚才肯安分吗?”他非常乐意亲自动手,君无戏言。
听到他口气一沉,连名带姓的低喊,杜春晓气闷地嘟起嘴,乖乖地退到他身后,像个没志气的小媳妇,低垂着头,不吭气。
第5章(2)
东厢房的呜咽声没断过,甚至越来越剧,有时连白天也听得见女子的低泣声,而且这几天进出的人也变多了,似乎有什么交易。
曲天时以龟奴的身份在百花楼走动,探听到不少可靠消息,据说每个月十五是“出货日”,接头人会来点收,银货两讫。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向行踪最可疑的虎哥套话,不疑有他的虎哥当他是自己人,便说他要用人,问他缺不缺银子。
曲天时自己是一口应允,由对方口中得知更多的内幕。
他选择在今晚动手,一来今日正是十五月圆,若不动作,失踪的姑娘们将被当成货物交易,一送出去便难追查其下落,二来幕后主使者会现身,他们先救人再守株待兔,一举成擒。
“公子,前方有人巡逻,请小心。”前行的严功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入听的人耳朵。
原本不亮的院落亮起几盏小灯,加上明亮的月光,整座厢房几乎是一目了然,少有可以掩去身影的阴暗处,让人走得步步惊险。
一行三人趁着守卫没注意时从假山后溜过去,再开启其中一扇本来已上锁,如今是半掩的门,三道身影轻巧地蹑足而行,闪身进入。
由外面看来是废弃的厢房没错,可是一入内却连张床也没有,它比较像是议事厅,有大圆桌、几张檀木椅,以及人高的石像。
石像是放在靠右的角落,底下的地面多了三个台阶,它高高地被托高,如同摆饰,让人轻易地忽略它的存在。
但是,它却是密室的入口所在。
“严功,将左手边的三足文公鼎转一圈。”
“是。”
严功依言照办,他指尖一施力,铜鼎移动了,随着它的移位,石像也缓缓地从中间裂开,现出一条插满火把的通道。
“原来在这儿……”看傻眼的杜春晓惊呼。
没让她有空闲惊叹机关的精巧,救人为先,身形高壮的严功以护卫之姿先行走入通道,接着是神色凝重的曲天时,他看了眼雀跃不已的小女人,轻叹一声,伸手拉住她细柔小手不放,让她只能走在他身后,不能超前。
杜春晓的表情不像来救人,倒是探险成份居多,教人不得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