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腔的愤怒和委屈无处发泄,打又打不过宁泽,骂人?她也不太会骂人的话。
那么还能怎么办?
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很没出息地哭了。
而后,在她断断续续的低声抽泣声中,他抬手,想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被她躲过了,&ldo;你究竟想干什么?&rdo;偏过头,再次质问他。
虽然知道,这样的质问没什么意思,他可能不屑回答。
但她就是想知道。
&ldo;很讨厌我这样是吗?&rdo;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质问,而是反问她。
酒窖的凉气,一阵阵吹在他们两人身上,按理会很冷,但他们此时都毫无知觉。
&ldo;是。&rdo;想也没想,就回道,而后继续说道:&ldo;刚开始,你对这门联姻以及我都表现出那么明显的排斥,我心里有数,我也没想要纠缠你一辈子,到时候,你想什么离婚,你尽管提出来,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可是,现在呢?你又突然变了注意,你这样,让我根本没办法接受。&rdo;
&ldo;可现在你还能怎么办呢?没办法接受也得接受。&rdo;他这样说。
语气分明没有要忍让她,或者退让她的余地。
就是这样,或许从她家垮掉之后,她跟他从一开始就丧失了可以谈判的资格。
梁嘉莉顿时又有些奔溃了,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跟他说:&ldo;宁泽……为什么要这样?&rdo;
&ldo;你今天问的话有点多,与其问那么多为什么?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当我的老婆,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很有底气说要适应我吗?我才刁难了几次,就败下阵?你的心里素质也并没有那么好。&rdo;宁泽再次开口,语气虽然很淡,但说的每一字都有种教育她的错觉。
&ldo;而且,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本性吗?嗯?&rdo;
是,她是知道他的本性,混混么,她还能指望他干什么呢?
当初,她是想过要忍受。
但是现在,她一点都不想。
不过,他也没给她继续拒绝下去的机会,松开她,指指酒窖门口,说道:&ldo;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陪我上班,我不会介意你留下,二是回去洗把脸,睡一觉,晚上我会来接你。&rdo;
这两个选择,她不想选。
但比起后一个,她宁愿选择马上从酒窖出去,再也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