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平安侯夫人自己!
虽然她演技超群,但是刚才她也留意到好几个丫鬟婆子得了贺妈的吩咐暂时离开了,她还在想去做什么了!
好家伙!
竟然是去搬太!师!椅!!
她都在这里“疼痛难忍”了,阮陶竟然让人搬太师椅过来……
这是准备坐下来,慢慢看?!
一时间,许晋安和平安侯夫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演了!
阮陶的心思,根本没办法揣摩啊!
许晋安和平安侯夫人都顿时头疼!
傅毖泉也满头黑线!
亏她方才还以为母亲是在运筹帷幄!
结果运筹帷幄的是太师椅!
傅毖泉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
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用普通人的思维来想母亲!母亲她从来都没有做过普通且平凡的事!
譬如眼下,太师椅都搬来了,但不光有太师椅,太师椅一旁还有茶几,茶几上还有茶盏和水果,甚至点心!
不得不说,母亲是懂得怎么气人和磨人的!
平安侯夫妇再怎么作,在母亲面前也是大巫见小巫!
又譬如当下,紫米已经上前替母亲松松肩颈。
母亲是真当这处是戏台子,一面看戏,一面吃茶,一面按跷……
平安侯夫妇就算不气死也得愁死,关键是根本猜不透母亲的态度,眼下,根本是整个人都惊呆的状态!
阮陶自己也是惊讶的状态啊!
虽然但是,这超出预期的体验感,忽然让整个走过场的过程都份外愉悦起来。
“夫人,力道要轻些吗?”紫米轻声。
是轻声,不是悄声。
阮陶摇头,“不必,这样挺好。”
紫米继续。
阮陶整个人都是很放松的状态,然后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又吩咐道,“今日秋高气爽,天气适宜,敷个面膜吧”
紫米应好。
“抗皱,紧致,提亮肤色那个。”这次是悄声。
紫米会意去准备,如此,海南接替了紫米上前继续替阮陶耸肩膀。平安侯夫妇惊呆的下巴眼下还在地上,忘了拾起来。
阮陶这里也好像忽然想起了平安侯夫妇,歉意道,“不好意思,昏倒了几日才醒,实在没办法久站。两位别介意,继续。”
继,继续?
这回,许晋安和平安侯夫人都不是傻眼,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阮陶一面端起茶盏,一面淡声道,“既然你们不继续,我替你们继续。”
许晋安夫妇僵住。
阮陶放下茶盏,平淡道,“你们赖在这里不走,口口声声说你们是好意,给南平侯府初到京中的家眷落脚之处,所以暂时搬出去;但地契白纸黑字,上面还印了平安侯你的指印,这处宅子就是南平侯府的私产,我想什么时候拿回就能什么时候拿回,不需要考虑你们什么时候暂时搬出去。”
“你明知地契之事,还来此处胡搅蛮缠,无非是认定傅伯筠已经死了,有的旧账便能翻篇了,能蒙混过去则蒙混过去;实在蒙混不过去,你也没什么损失。颜面这种东西,有则有,一旦没有,在一人面前无颜面,同在无数人面前无颜面都是一样的。不管你平安侯府昔日如何风光,今日早就在京中成为旁人笑柄,颜面这东西早就不值钱了,犯不上为了这样的东西,舍弃一处宅子,所以有没有地契不重要,只要我开口要回这处宅子,你都会来闹……”
阮陶平静说完,周围的人都听得目光口呆,包括许晋安自己!
而这次的目瞪口呆,同之前的目瞪口呆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