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巧珊敏锐道:&ldo;那您说,&lso;过年见父母&rso;,是指……您跟家里‐‐&rdo;
宾少祺翻白眼:&ldo;没错,也谈和了。看甄臻的面子‐‐再说,你都这么大度,我不能太拿不出手啊!不过我还是不乐意回去,看到他们就心烦!&rdo;
戴巧珊笑说:&ldo;祺哥,您这匹野马,总算找到根厉害的绳子……&rdo;
宾少祺:&ldo;嗨嗨嗨,有你这么说祺哥的吗?!亏你还是我一手养大的,小丫头片子!&rdo;
戴巧珊:&ldo;……&rdo;
宾少祺换上一张正经脸:&ldo;好了好了,说正事‐‐我听说,你把家里保姆告啦?&rdo;
戴巧珊一怔,放松的背脊也因此挺直:&ldo;不是、我刚从派出所回来,您怎么‐‐&rdo;她边说,边回过神来,难以置信,&ldo;不、能、吧?!&rdo;
宾少祺认真道:&ldo;丫头,你说,祺哥对你好不好?&rdo;
戴巧珊:&ldo;……这不用说。您对我有恩有义。&rdo;
宾少祺拍拍她的手:&ldo;祺哥就求你这件事‐‐我想签她。&rdo;
戴巧珊:&ldo;……为什么呀?!&rdo;
宾少祺:&ldo;她也是第一天跟我见面,就跟我滚了……&rdo;
戴巧珊思绪混乱:&ldo;可她跟甄臻的初始目的不一样……好,我明白、不说这个‐‐可这样的女孩儿,江哥说,多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您总不能……&rdo;
宾少祺一下乐了:&ldo;江哥把我夸成这样?&rdo;
戴巧珊瞪着他。
宾少祺:&ldo;好好、不扯犊子‐‐你说对了。我现在开始偿还。还多少、是多少。当然我不会被她们牵着鼻子走,但我会看在甄臻的面上,一视同仁。请你支持我!&rdo;
戴巧珊:&ldo;江哥也没意见?&rdo;
宾少祺:&ldo;我已经说服他了,现在就看丫头你的意思。&rdo;
这回,戴巧珊彻底没话了。
宾少祺等了一会儿,见她平静不少,便起身开门,冲外面说了声:&ldo;进来吧!&rdo;
他说完回来坐下,不久,一个全身灰色运动服的身影,端着一只托盘进来。
是戴巧珊相当不愿意见的牧蓓蓓。托盘上放着两杯咖啡。她显然很少干这种事儿,走一步停3秒。就这样,咖啡端到桌上的时候,杯子里的咖啡还是漾出不少到托盘里。
&ldo;请、请喝!&rdo;她笨手笨脚说。
戴巧珊没碰杯子,宾少祺吩咐牧蓓蓓关门。她乖乖从命,回来后规规矩矩站在他们桌边。
宾少祺冲戴巧珊:&ldo;换了个人吧?&rdo;
戴巧珊叹口气,配合看了她一会儿。不得不说,头发染黑后好好梳成马尾,卸了浓妆、脱了高跟、紧身裙换成普通衣服、最重要的是:脸上没了时刻算计人的精明样的牧蓓蓓,看起来并不招人讨厌。
当然,那可能是因为受过宾少祺嘱咐,她眼睛一直低着的缘故。
到这儿,戴巧珊要再不说话,就太不给宾少祺面子。于是,她想了一圈,问了句模棱两可的:&ldo;这是怎么回事啊?&rdo;
牧蓓蓓没动,宾少祺扫了她一眼,对戴巧珊笑说:&ldo;甄臻租的房子,在北关。她答应原谅我的那个晚上,我从她家出来,正好碰到她。拖着一堆行李,在小区花园里哭着给她妈打电话。&rdo;
后半句的&ldo;她&rdo;,宾少祺示意指边上这位,接着道:&ldo;好像她妈骂她不争气,她就咋咋呼呼边哭边说,能睡的我都睡三圈儿了,还不争气?我也想出名儿啊,可我现在住的地儿都没了,您还管我要钱、说我不争气,我今晚要死在外面呢?‐‐我就想,我刚被一个善良的姑娘原谅,我也得善良。&rdo;
戴巧珊心里一动。对面的宾少祺立刻捕捉到了她的微表情,适时打住:&ldo;所以啊。刚才她也是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通知她去接受询问。&rdo;
他话没说死,但意思已经很明确。戴巧珊冲他无奈摇摇头,抬头看向牧蓓蓓:&ldo;你欠我什么?&rdo;
宾少祺:&ldo;对,说清楚!要少1分,你吃牢饭去吧!我也不管你了!&rdo;
牧蓓蓓这才抬起眼睛,看着她,结结巴巴说:&ldo;现金……差不多都是跟王芳珍对半分的,我拿了45万,她比我多拿3万!……5张信用卡,花的、套现的,38万3千多‐‐但我现在没钱!吃的用的,大头给我妈,她都拿去输了!我家里也没钱!&rdo;戴巧珊和宾少祺都没接话,定定地瞪着她,牧蓓蓓收回神,继续说道,&ldo;嗯……衣服5件,都是针织衫儿;包1个;手链儿3条;太阳眼镜1副。没了。&rdo;
宾少祺都听不下去了,站起身,贴着她耳朵骂道:&ldo;衣服你还偷!要不要脸?!……哦,幸亏你俩不一个号儿,不然,你得把她柜子搬空吧?!&rdo;
戴巧珊也站起身,拍了拍脸气得通红的宾少祺:&ldo;算了祺哥。&rdo;她看着牧蓓蓓,淡淡道,&ldo;全部折现,还我。另外,你那儿还有多少我的录音?&rdo;
牧蓓蓓:&ldo;没了,主要是录音笔装晚了……呃,反正,能用的都传到了网上。你要不信,我我、我把电脑手机都给你拿去格式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