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轩辕昂煞有其事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是啊,没人陪过我一起泛舟湖上,也没人弹琴给我听过,更没有人三更半夜跑到我的房顶上面陪我一起看星星。”
轩辕黎看他故作哀怨的样子笑得喘不过气来,“哈哈哈哈哈,酸,真酸啊……哎哟,哈哈哈……”
轩辕昂翻身上床,堵住他的嘴巴,手也不老实地钻了进去。
轩辕黎笑得身子都发软了,怎么也挣脱不开。
知道轩辕昂觉得再不刹闸就停不住了才放过他,把他揽在怀里平息了一会儿,手却仍然舍不得出来,摩挲着那滑腻细嫩的肌肤,渐渐溜到小小的凸起,轻轻抠弄按压拉扯。
“爹爹!”轩辕黎颤了一颤,满脸红晕地瞪他,眼中波光粼粼煞是勾人。
“嗯,不闹你了,陪爹爹歇会儿。”轩辕黎亲了亲他的脸颊柔声道,手也不捣乱了,放在他的小腹处老老实实地呆着。
轩辕黎觉得暖烘烘的挺舒服的,就是有些痒痒的,便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回吻了下他的面颊,也闭上眼睛。
伴随着瓷器的碎裂声,是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滚滚滚!你们都给我滚!贱人!你们一个个都是贱人!都给我滚出去!”
屋里的侍婢慌忙往外走,最后一个战战兢兢,一不小心踩到一块碎片摔倒在地,被满地的碎片划伤了手和膝盖,忍不住痛叫一声。
女人一个箭步冲过去,揪起她的头发一把拉起来狠狠闪她耳光,一边打一边骂道:“贱人!你不是挺得意的么!不过是个贱人的种,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打死你个贱人!”
侍婢痛楚地呻吟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双颊顷刻间便红肿起来,嘴角也被打裂了沁出鲜血。
“住手!”一个短须中年人板着脸走进来,“看看你这幅样子!”
“爹爹!”女人扑过去跪倒在地,也不觉的疼痛,“爹爹帮我!那个贱种他羞辱我!爹爹!”
中年人看着女儿额头上红肿的痕迹,心中一恸,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一面示意那个侍婢出去。
侍婢瑟瑟发抖着磕了个头,蹒跚着走了出去。
女人站起身来哭道:“爹爹你告诉姐姐,让姐姐帮我!有那个贱种在王爷根本不会让我进府的!”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当年老夫就说过,你爹爹既然贵为皇贵妃,你再嫁给颖王就不肯能再有更高的位置,你偏生不听,进了颖王府还得罪王爷最宠爱的儿子……唉,真是把你惯坏了。”
女人只是痛哭。
“现在那个人是二皇子护的人,你姐姐也不好做得太显眼,正是多事之秋,你还是先忍耐一些,待爹爹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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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三,皇帝轩辕徵驾崩。
皇次子轩辕荥即位,改国号明曦。
九月,秋雨绵绵数日,黎府闭门谢客,寂静如夜。
一大一小悠悠地坐在走廊下躺椅上盖了薄毯闭目休憩。
雨声渐渐聚成一线,轻轻重重,仿若一曲平淡安宁的曲子,让平静的人更加平静。
轩辕黎迷迷糊糊地就着雨声睡着了又醒,外面空气新鲜的很,只是凉气重了些。
“睡着了?”
“唔…就一会儿。”轩辕黎往椅子里缩了缩,“什么时候了?我饿。”
轩辕昂笑,这十几天都是这样子混过来的,不过有黎儿一直默不作声地陪在身边,丧父之痛也减轻了许多。
“爹爹给我做水果羹吃吧,我想吃冷的。”轩辕黎蹭了蹭毯子,有些迷糊的样子,“我也做帮手。”
“会着凉。”
“嗯~我不管,要吃。”轩辕黎这才睁开眼睛,“吃凉的甜的东西心情会变好,坏的东西都会随着凉气沉淀,就不会难受了。”
轩辕昂怔了一怔,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就你的谬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