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半要挟着上轿,梳洗一番出来,马文才已命人摆上酒菜。
“殿下请随意。”
梁凉欲告辞,“叨扰府上了,我还有事需回宫一趟。”
“殿下别忙着走,酒菜已备上,何不吃上两口,还是殿下嫌弃寒舍简陋,不肯多待?”马文才说话间将路挡的死死地,就算梁凉想走也无路,除非他生出翅膀飞出去。
“马公子说笑了,”梁凉识相落座。
马文才立即举杯劝酒,“第一杯,文才敬殿下,愿殿下岁岁平安,”
梁凉喝了。
第二杯,文才真心想交殿下这个朋友,是以相邀,不知殿下是否愿意?”
“抱歉,”梁凉放下酒杯,站起来,“我同马公子非同路人,恐不能相交,酒也喝了,梁凉就此告辞。”
“殿下何必着急,文才真心想留,殿下却一心要走,莫不是文才做了什么事令殿下生厌?”
梁凉深深呼吸,“马公子,梁凉确不能多留,请你放行。”
“我并未捆着殿下,殿下要走便走,只看你是否走的出去?”
“马文才,你……”梁凉隐隐觉得不对劲,是了,那些侍卫……都很面生,他们手中的兵器,有点太锋利了,马文才蓄意留他,他并不是巧好经过宫门,而是蓄意的,他在宫门做什么?难道……
他心中有个很不好的预兆。
还有一件事,今年的考生多的出奇,有不少人摸进城,皇帝不得不出动军队干涉,现在看来此事不是交通秩序混乱这么简单,是有人蓄意谋之,借科举之事混入京城,他们要做什么?
“看殿下的表情,似乎已经猜到了,好吧,我便坦然相告,殿下想的不错,四皇子在城外训练了一支庞大的军队,日益操练,兵力日益强大,只欠时机,眼下科举之时,正是好时候,四皇子命人趁机制造混乱,城外的军队乔装借机进城,埋伏在宫中多日,只等皇帝松解之际一举攻进城。
再者,宫里的守卫已被四皇子的亲信换下,除了御林军,皇帝再无可用之兵,眼下,皇城已被重重包围,里应外合,还怕皇城不破?七殿下,文才今日奉劝你,不如及早归顺,文才可保你荣华富贵。“
梁凉心下焦急,“马文才,我真的有事,不管宫里如何,请你不要干涉我的行动。”
“七殿下,你去了又如何,眼下宫里混乱的很,我是在保护你,”
忽然天空震了震,呜呜的声音响起,宏亮的很,但听起来像是哀鸣。
“听,是战角,开战了。”
浓浓的火红烟雾,从皇宫的方向升起,梁凉心凉了一截,师兄……
师兄还在宫里,宫里都是四皇子的人,他只有一人,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觉得一刻也不能多待,便要推开马文才跑出去,忽然头痛的厉害,意识到什么,“马文才,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殿下不必紧张,不必是安神助眠的药物罢了,文才不会害你,只要你乖乖睡上一觉。乖,闭上眼睛,一切都过去了。”
抵不过药物的作用,看着那人乖乖合上眼,他轻轻接住那人放到床上。
为他盖好被子,不由自主抚摸那人的脸颊。
那晚他是在七殿下的床上度过,他醒来隐约觉得不对,然梁凉将事情撇清,马文才知道不对,不是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他隐隐想起几个片段,雪白的身体,光与影交错间,极致的诱人,还有温润的眉眼,甜蜜的唇,那一切,都不像是真的,然而确确实实发生了。
后来的几天,他一直在想这件事,不由自主去想,想到面红耳赤,心跳加速,那种感觉,甚至想到了恋爱。
他跑去问过他,梁凉的回答闪烁其辞,他明白了,他不希望他记得,他后悔了,他但愿这一切从不存在。
想到这,马文才脸色铁青,几乎想去掐床上人的脖子,为什么不承认,他明明同他……当时他也是快乐的……不是吗……
心乱了。
是以,此番宫廷之变,他瞒着四皇子将他弄进府,护着他。其实,他只想问他那句话,再问一次。
新皇登基
梁凉醒来已是三日之后,宫中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他被软禁在马文才府中的别院,听不到任何外界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