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同罗慎有何关系?”,但雪影晃了我的眼。
烟头跌落,被踩入薄雪,“死在大火里的那个孩子,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谁也辨认不出他原本的模样,但照片上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右腿,有明显的残疾”。
抽丝剥茧。
我似乎明白了他所未言,“罗慎……”
“罗慎在学校里,是足球队的前锋”,马修斯道。
原来如此。
可,为何,为何这般大费周章。
点到即止,马修斯不再说下去了。
我却要问下去,“那个邻居齐斯,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找不到他的”,马修斯道。
木偶的线绳,为他人所操纵。而他人,是否看得见自己手脚皆缚。
“现在不走,以后再想离开,或许就没那么容易能脱身了”,算是他的忠告。
选择为一念,前路不知何处去。
且很多选择,走不了回头路。
并非无法下定决心。我还有未竟之事。
“没想到ARK中人人闻之生畏的‘霍德尔’,也会有这般犹豫的时候”,言畏,他却半分不惧。
是我心神不定,“知道的太多,会很危险”。
马修斯却道,“你愿意一无所知?”
“走了”,雪自领口钻入,攫取着体温。
身后风铃响,我没有回头去看。
闻之生畏?可笑,是臭名昭着吧。
“你……你是霍德尔?”,血丝迸出了惊惧。
我觉得烦躁,“东西给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废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见棺材不落泪。
头顶的钢架散发出锈蚀的味道,还有墙角的橡胶,这个地方,我不喜欢,“背叛的下场只有一个,从加入ARK的那一天起你就该知道”。
机械地重复着说了无数遍的话。这一次,或许,我是在对自己说。
“我没有背叛!”,退,寻找出路。
刀锋冷,赤血热。彼此侵占着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