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里想说的是,这一次他几乎是拿着自己命来换你的命,你可以不领情,但不能诋毁他挟恩图报。
“他需得着你挟恩图报?他要什么没有,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价值值得他挟恩图报?”
语鹿极其厌恶他这种居高临下的说教口吻,好像一切后果都是她应得的。
她说噢知道了,依旧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要我感谢他好吧?可以,没问题,要不什么时候我请他吃个饭,你觉得这样感谢他怎么样?”
周然知道自己再跟她说下去也是白费功夫,他摇了摇头,干脆直接跳开这个话题。
“海上没有信号,你自己看电影打发时间吧,过两天我们会上另一艘船,再转机去我们要去的地方。”
苏语鹿了然,拉过被子,直接躺下睡觉。
周然刚转身要走,又听到她换了一种商量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周先生,你看能不能给我找一个能懂船上其他人人语言的人,教我几句简单的当地话。我总不能想洗澡,上厕所,换衣服都通过你来翻译,那样我会觉得很难为情。”
“知道了。”周然说。
从苏语鹿的房间出来后,周然直接去了薄司寒的住处。
护士正在给他换药。
他看到周然走进来,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示意他找地方先坐。
周然不想打搅他换药,让他分神,所以刚坐下来什么都没说。
取下旧纱布,露出从肩膀到背心一道斜拉的口子。
那口子受了些感染,恢复的很慢,按照这里的医疗条件,肯定是会留疤的。
可惜了。
这道伤,是当时他们跳飞机时,海里的礁石割出的伤。
当时,薄司寒叫周然去查附近海域公海医疗船时,他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苏语鹿未必能撑到飞机顺利着陆,就算是飞机着陆也会有机毁人亡的风险。
即便到了陆地,搞不清楚在什么位置,也会耽搁找医生的时间。
所以薄先生才会想到公海医疗船。
那些医疗船上配有专业的医生,还有医疗设备。
常年漂浮在各大海域的不法之地。
他本身就是这些非法医疗船幕后资本之一,只要一通电话,不怕对方不来接他。
周然跟机长核对清楚经纬度,薄司寒一通电话。
就有人安排最近的医疗船来接他们。
自然,为了保险起见,飞机上多余的人都不能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