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房也因此悬空。
子弹终于撬出来了,她技术很烂,一个小小的口子被她戳的血肉模糊。
动作麻利地止血。
薄司寒深深喘息,肤色是近乎透明的苍白,眼尾泠泠,唇无血色。
他彻底的虚脱过去,毛巾从口中滚落,全身无力瘫软在床上。
语鹿恍惚中觉得自己有罪,自暴自弃的掉眼泪,再厉害的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而已。
摇着他的胸口。两只带血的手,把床和自己衣服弄得很脏。
“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已经半休克状态的薄司寒是被她哭醒的。
她身上有清淡干净香气,细柔的发丝贴着他脖颈,轻拂着他的胸口他大口吞咽着她的味道,呼吸匀停。
腹部依然是剧烈的痛。
微微动了一下,伸手抚过她的脖颈,语鹿清醒过来,一下打掉他的手,质问:“你刚才晕过去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死!”
薄司寒笑起来,冲她露出一个歉疚的笑。
“我要是死在你手上,好像也挺不错。”
语鹿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立马换了口吻。
“要死死远点,别死在我床上。”
这句话咋一听有歧义。
薄司寒无可奈何,口中依旧振振有词的低喃。
“你对别人都好,就对我这么凶。”
“否则怎么显得你与众不同啊。”
他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也对……”
的笑,倦意袭上眼皮,他很想睡一会儿,倒是睡就睡,一点没给语鹿一点缓和的余地。
“喂,接下来我该做什么,你别睡啊。”
“……”
等薄司寒再醒来时,有一只手放在他额头上,指尖微凉,他睁开眼睛,她穿的是无袖连衣裙,他的衬衫袖子也挽到肘部,两人的手臂交叠在一起。
他把语鹿搂进怀里。
又不想扰了她的好梦,就那么抱着她一动不动的躺着。
他刚才晕过去后,语鹿独自收拾了半天残局。
没有人告诉过她应该怎么做。
或者说,如果不是遇到这个人,她根本不需要经历这些。
她在网上查了些资料,知道伤口要缝,要消毒,失血过多要输血,还要吃消炎药,要用抗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