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鹿躲到厕所里慢慢的调整情绪,这才突然明白,人为什么心烦意乱时会特别想抽烟。
因为,除了烟丝带来的激烈呛喉感,没有任何一种感觉能够冲淡心里那种无力抵抗的情绪。
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语鹿掏出手机,看到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以为只是一通日常的询问电话。
岳静宁缺突然告诉语鹿一个惊天消息:“你表哥跟你联系没?”
“在啊,怎么了?”
“你舅舅因为行贿卷进了贪污案,被正式逮捕留置了。”
语鹿懵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是刚知道,被拘留半个月了,我以为他是出差去了。你舅妈怕影响我病情,一直忍着没告诉我。”
岳静宁还在电话里继续扯:“不知道你表哥知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你舅舅也不是他亲爹,他应该也不太在意吧?倒是你舅舅之前全款给他买了两套房子,现在你舅舅名下的财产都被冻结了,这两套房子不知道会不会也被清算。”
她顿了顿,又道:“唉,你说你舅妈不会在这时候跟你舅舅离婚?你说这个事,叫你舅妈去替你舅舅扛,你舅舅会不会少判几年?不过,你舅妈一定不会同意。”
好像过了很久,语鹿才回过神来。
她对母亲所关心的重点感到分外离奇,露出了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岳静宁的三观总是能不断刷新语鹿的认知底线。
她难以置信一个老师嘴里能说出这样的人话?
“行了,就这样吧,再见。”她把电话挂了。
飞快走出卫生间,重新回到包厢里,没头苍蝇似的望了一圈。
平时那个人堆里一眼就能望得到的人,楞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随手拉住一个人,忙问:“薄先生在哪里?”
那人酒气熏天,指了指阳台:“是不是在外面抽烟?”
语鹿忙不迭的跑过去,他果然是站在阳台上抽烟。
云雾缭绕里那是一副美丽的皮囊。
“薄司寒……”她声线在颤抖。
男人闻声,转过脸。
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苏语鹿恍恍惚惚的朝他扑过去,拽住他的衣领:“我有事求你,你必须帮我,只要事情能成你要我吃小药丸也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原本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语鹿苍白如纸的脸,但她语气实在不太对劲,遂碾灭了香烟,正色道:“你怎么了?”
语鹿冰冷的呼吸和炙热的嘴唇抖的厉害,彻底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