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婆娑、心急如焚的述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其实脑海里依然有一块小小的空白之地。
那块空白之地不断地上演着何子帆与许轻轻在一起的画面。
她就这样分裂出了两个自我。
一个还是看上去无比正常的她,另一个是对何子帆剩下无尽的猜忌的她,这猜忌让她魂不守舍,让她走到哪里都想不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语鹿只是太难受了。
如果不找些自毁的动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的大脑里就会不断闪现那个画面。
“不想说,就不说。”
薄司寒揉了揉她的头,动作很温柔。
语鹿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说:“我可能真的需要睡上一觉。”
薄司寒什么话也没说,将她抱起来放到铁灰色的真皮沙发上,没有再搂搂抱抱,只是声控空调调到了最舒适的26摄氏度。
他又进卧室拿出一张极薄的羊绒毯,盖在她身上。
然后靠着沙发,点了一部电影,声线清晰又懒散道:“陪我看会儿电影,你困了就直接睡。”
那是一部最新上映的人物传记。
出现的人名和术语都很多,画面时而黑白,时而彩色,没有完整且紧张的剧情线。
语鹿对这类电影不是很感冒,薄司寒看电影时也很安静,从来不会絮絮叨叨的剧透。
总之……就是这样安静又舒适的氛围,加上对她来说略有些枯燥无味的剧情。
她迷迷糊糊,闭上了干涩的眼皮,睡的始终不够沉。
睡一半的时候,突然惊醒了一下,电视画面又变成了彩色。
是一幕原子弹爆炸的画面。
薄司寒就好像是知道她醒了似的,侧头垂目看了他一眼,手伸过来撩起被角盖在她裸露在空气外的雪白肩膀上。
或许是沙发很舒适,羊毛毯很柔软。
语鹿感到了一种被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安全感。
她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了……不多时,这一回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电影接近尾声时,薄司寒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又抽了一支烟,他在阳台上站了很久,目光眺望着远方已经暗沉下去的城市,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小薄伸着懒腰,步态轻盈的从玻璃门缝里钻出来,扒着他的裤腿喵喵的撒娇。
他弯下腰,手托着小薄的肚子把它抱起来,手指揉了揉它的脑袋。
小薄踩着他的手臂,转了个弯,头面向了屋内。
它又对着睡在沙发上的苏语鹿喵喵的叫,似乎在叫她快起来,到他们这边来。
薄司寒捏着小猫的爪子,做了个挥爪的动作。
然后把侧脸贴在小薄香软的猫背上,没由来的呓语了一句。
“你也不想跟她分开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