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弯腰捡起一块碎瓷片朝手腕割去。
薄司寒脸色大变,一脚踩在玻璃碎片上,手掌紧抓着她的手腕阻止她犯傻。
“苏语鹿,我不想对你动粗,你也不要逼我对你动粗。”
薄司寒喉头滚动一下,眼神湿漉漉地,像被雨水洗过。
苏语鹿还是发疯一样用碎瓷片去割自己,无数次被他扯下来,薄司寒另一只手掐住苏语鹿的后脖颈。
去贴她的唇,反过来攻城略地。
一把把她抱起,扔到床上去,凶狠地啃噬含咬她的双唇。
语鹿被他反攻弄的无法呼吸,神志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手中死死捏着碎瓷片,无声尖叫且痛哭流涕。
激烈过后,苏语鹿情绪缓和了很多。
薄司寒嗓音低沉道:“这下满意了?”
语鹿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爬到床头,捡起闹钟,对着他额头掷扔过去,把他头直接砸破流血。
薄司寒也不再纵容着她。
转头就命令黄阿姨拿来垃圾袋,把苏语鹿所有的衣服和鞋子收进袋子拿出去扔掉。
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现在她连一件可以出门的衣服和鞋子都没有了,除了待在她身边,她哪里也去不了。
想走这件事,最好想都不要想。
正是这一个冷淡的眼神,和一句貌似漫不经心的命令,将苏语鹿好不容易垒砌的平静,击得粉碎一地。
她忽然从抽屉里拿出那枚海瑞温斯顿的戒指,冲下床,将戒指一起丢进了阿姨正在收衣服的口袋里。
黄阿姨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语鹿扔完,她轻轻地斜视着薄司寒,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微笑,眼泪沿着眼角从腮边落了下来。
薄司寒抬起寒意森森的眼,表情没有丝毫起伏,片刻后不屑冷笑。
“拿去扔了。”
黄阿姨视线望了望苏语鹿,又望了望薄司寒,满脸为难。
“拿去扔了!”
他提高了嗓音,那决然十分刺耳。
黄阿姨只能听从命令。
面对这样强硬的镇压,语鹿再度精神崩溃,她跪跌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不甘心的用力捶地,她无法控制的对着门的方向,张开嗓子无声的嘶哑着,不受控制的哭喊着。
恨自己即使张牙舞爪、鲜血淋漓,终究也毫无用处。
直到眼前的一切在她模糊的泪水中只剩下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