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带着人一直在楼下等着,最后只等到薄司寒一个人下楼。
“语鹿呢?”
薄司寒面容冷峻的审视着他,眼神异常的冷厉,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玉面阎王,浑身上下都是戾气。
“上车。”
周然抬头朝妇产医院看了一眼。
“什么?薄司礼不放人?他凭什么不放人,那又不是他儿子,他就那么热衷给人家养儿子?怎么不自己生去啊!”
周然跟着上车,坐上了驾驶室,一张小嘴叭叭的,停不下来。
车却一直没发动。
这件事很匪夷所思。
非常匪夷所思。
以他对薄司寒的了解,老婆儿子都在别人手上,他不拼了老命才把他们抢回来,反而这么平心静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一直不发动车子,也是为了给薄司寒时间。
“那是薄司礼的种。”
周然听吓傻了眼。
“怎么可能!”他不相信,直接从驾驶室侧过头来回望他。
直到看到薄司寒低垂的眼睫,眼神里有几秒心如死灰。
“语鹿妹妹……干得出来这种事?不不?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们这么多人盯着她呢,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
薄司寒眼神一黯。
他也希望是搞错了。
可是苏语鹿没有反驳。
况且不是薄司礼的孩子,薄司礼会自己亲口承认是自己的种?还陪苏语鹿做孕检。
归根究底,是他对苏语鹿太放心,她也太懂得哄他。
故意把他灌醉,方便她跟情郎私奔,事实上,他能猜到她在跟自己虚情假意的无数个夜晚,或许也正筹谋着跟薄司礼的一次约会。
薄司寒保持着平静安稳的神色,心脏处却是无缘由地裂开一道口子,他必须抑制住去纠缠苏语鹿的念头。
太疲倦了。
这女人的心,捂不热。
在她眼里,自己不管怎么改,都还是不可饶恕的豺狼虎豹。
既然她想要自由,他就给她自由。
从此以后,各不相欠。
苏语鹿跟薄司礼的事,周然多少知道一些。
初乍听到,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人放一块儿,怎么看都滑稽,搭不上线啊,搭不上线。
但一调查,才知道苏语鹿这女人深藏不露,看着小白花,花样儿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