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跟妈妈玩儿了一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响。语鹿便拉着他下楼,厨房里冷锅冷灶的,保姆也没有做饭。
语鹿无意识的问保姆:“薄先生要出去吃饭?”
保姆支支吾吾不方便解释,毕竟昨天闹成这样,今天到底是做饭还是不做法,她问过一次薄先生,薄先生没有吭声。
语鹿也不管那么多,拉开冰箱,里面食材还是蛮多的,不过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在做个三菜一汤就担心小宴饿不住。
小宴仰着头看着语鹿:“茄蛋面,茄蛋面。”
“行,就茄蛋面。”她拧开燃气灶烧开水。
薄司寒再度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手脚冰凉,浑身都是冷汗,但情绪却变得稳定许多。
内心很平静,很平静,平静的有些犯懒。
他知道是药物的作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才想起小宴还没吃饭。
刚走到楼下,便看到语鹿带着小宴坐在餐桌上已经吃上了。
他朝两人走过去,探头探脑的看一眼,那两人也同时停下筷子抬头看着他。
瞧着两人吃的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也就是一份极其普通的番茄鸡蛋面,但小宴吃了不少。
虽然吃的很慢很慢,却连面汤都喝掉。果然亲妈做的饭菜就是陈谷子烂芝麻也吃的香么?
嗯,又没他的份儿……
“你吃了没有?给你留了一份。”
薄司寒刚想着他们两个倒是会安排生活,没有计划自己的份儿,却被语鹿打断。
他愣怔一下,面无表情。
“不用,我不饿。”
语鹿和小宴就像有默契一样,谁也没动,只是望着他。
一句话也不说。
眼神杀竟还挺管用……逼得薄司寒也低了头,行吧,都煮好了,别浪费……就吃两口……
母子俩吃完饭就先到旁边去下国际象棋去了,留下薄司寒一人坐在餐桌上嗦面。
那茄蛋面红是红黄是黄,颜色鲜艳,正冒着热气。语鹿是用了一些冰箱里的鲍鱼、虾米临时吊的高汤,没过麦色面线的汤底是浅金色的,上面撒了一层薄薄的葱花。
或许真的是饿了,闻起来很香。
他夹了一筷子吃了一口,空荡荡的胃里一下子就有了踏实的感觉,温度从胃里升腾到四肢,连指尖也跟着蕴热。
而薄司寒的视线直望过去,小宴正在棋盘上摆放棋子,并且跟妈妈讲解这个棋的游戏规则。
“好了,都听清楚了吧?那我让着你,你下白子,我下黑子。”
薄司寒看着两人对弈也来了兴趣,端着面碗坐到了弱势那方。
语鹿对国际象棋并不擅长,刚才听小宴三两句介绍完游戏规则,只依稀记得棋子走法和获胜条件。
于是被一个人小鬼大的薄启宴接连吃子,棋盘上很快就剩一个车一个象几个工兵一个后,被薄启宴追杀的只能四处逃窜。
按理说小宴这局赢的已是板凳钉钉的事。
差不多将军也就完了,不必厮杀的那么难看。
哪晓得这小子越杀越兴奋,一副不吞光白子誓不罢休的态度。
要是照平日里,小宴这么嚣张狂妄,像足了薄司寒自己的处事作风,薄司寒多半是要得意洋洋,虎父无犬子!
但他追着语鹿“斩草除根”,薄司寒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儿了。
亲妈的面子也不给?
欠收拾!
只是薄司寒自己都还没察觉到自己又在护短,用胳膊肘推了推语鹿,挺无奈的一个眼神。
他轻声问她:“怎么这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