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水水在应龙的呵护有加中,生活的如同三岁稚子
每日巳时起,未时会去踏青游玩
其实二人自新婚后,便整日黏糊,前一个月内都是形影不离
除却应龙有极为重要的事物,脱不开身,才依依不舍的别离,到夜晚又开始依偎在一起,说着甜言蜜语,一天的趣事儿
但水水一天实在谈不上无所事事,朱萦儿时不时的来寻水水下棋作画,比舞吟萧
“是我跳的好看还是你们夫人跳的好看?”
金坷看着一个脾性火辣辣,稍不注意便能让你中毒而痛苦的朱潆儿,一个是自家主上如奉至宝的夫人—水水,背脊发凉,尴尬笑道:“各有千秋,滢儿一舞倾天下,可比褒姒,让群仙如那武侯王一般烽火戏诸侯”
“而夫人这舞姿曼妙,三千语言不敌一个绝字”
此刻,一旁的佛晓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还敢看夫人跳舞?”
金坷哼笑:“我喜小白脸,又不喜女人,为何不能看?”
“你说,谁跳的好看?”
佛晓看着金坷把这烫手山芋的话题甩给他,在朱萦儿的凌厉眼光下,瑟瑟发抖的说道:“平分秋色”
金坷冷笑:“还不如不说”
朱潆儿轻哼一声,然后转身看向阿南,非要分个高低:“阿南,谁跳的好看”
阿南笑眯眯的说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我的夫人”
水水轻笑:“论舞技,还是萦儿更胜一愁”
朱萦儿一听,瞬间开眉展颜,拉着香汗淋漓的水水说道:“哎,我新得了一套衣裳,这对你来说可是有大用处的”
只见其挤眉弄眼,佛晓大声呼道:“我也要看”
朱萦儿狠狠的瞪他一眼:“大男人,看什么看,玩泥巴去吧”
然后便偷偷摸摸的带着水水左传右拐,入了闺阁,拿出了被珍藏在一木匣子里的零块碎布,水水见着面前遮不住酥胸的粉色绵绸,背部仅一根细长的带子,而裙衫透明可见,让人浮想联翩
水水赶紧微红了耳朵,震惊说道:“这是什么呀”
朱萦儿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好东西”
特大气得说道:“送你了”
看着扭捏的水水,一不做二不休,威胁利诱道:“还想不想生个小应龙?”
“那便今夜添上助兴的美酒,穿上这件春丝雨蝉衣”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水水当晚还是忍不住听信了朱萦儿的话,但第二日差点爬不起榻,而朱萦儿也被外放到了青云山当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杂役
水水偶尔也会陪伴着静儿,或者是去逗寻兽阁中的神兽,或者是去其他仙山寻些仙草,做些美容养颜丸
但大部分还是一个人,一壶清茶,一把摇椅,一摞话本子,云起云落,就这么过去了
偶尔朵儿与亚马会途经万里,走过火如长龙的凤凰山,经过暴雨连绵的浮云山,千方百计来聚个一两回,但又匆匆而去,不过烟火一瞬
但值得一说的是,听闻璃龙钟日来万龙钟仙山,每日必在应龙经过的地方递上食盒,或许欲投怀送抱一番
或者是嗲声嗲气的唤上一声:“阿桑哥哥”,然后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楚楚可怜的盯着他
彼时的佛晓添油加醋说道:“那璃龙,就是看我们阿桑主老实巴交,又是送东西又是嘘寒问暖,阿桑主非但接受了”
然后在水水的眼神下才悠悠说道:“还给狗吃了”
或者从金坷的嘴里得知:“李生儿三番四次跑来万龙钟仙山,鬼鬼祟祟的,也不知想干嘛?”
“听闻李生儿与蛟龙私下有染,也不知真假”
“啧,蛟龙三位徒弟,如今前两位都已回了故土,成了一方族长,就这李生儿,还在原来的地方扎土生根,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