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商业区里没有多少商家留宿,不然这爆炸声肯定会引来不少围观者,那样一来我们就别想安然离开了,就算当时能脱身,事后也摆脱不了警察的追查。
张警官开着车行驶在回市区的路上,我们拿出事先准备的医药包,开始处理各自的伤口。所有人里张扬伤的最重,整个左肩都被打脱臼了,左手无力的垂在身侧,随着车体的摇晃而摆动,王总用止血带和杂志做了个简易的固定吊带,让他把手臂先挂在上面,减轻晃动带来的疼痛,等到了医院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受伤最轻的却是铁丝儿,除了手臂上被轻轻的划破了点皮以外,其他都完好无损,和我们一比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这些自诩战力都不错的家伙,每人身上都最少有四五条的血口子,这些都是被飞溅的玻璃给划的,伤口不深不浅,安静的停一会血就会自己止住,但是稍微一动就又开始流,为了防止这些伤口感染,我们用止血带都包扎了起来。
相比去时的信心满满,此时的气氛则很是沉闷,看得出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虽然明面上这一仗是打赢了,不但毁了对方囤积的物资,还消灭了二十个僵尸小孩,可是却依然对那个幕后黑手一无所知。车上坐的都是聪明人,谁都明白这次行动基本上算是砸了,没找到任何线索不说,还弄出这么大动静,等于是在给对方警报呢。
另外这么严重的爆炸,不知道警方是什么态度,万一把这件事定性为恐怖分子袭击,那我们这些人就得卷铺盖逃往国外避难了。
其他的先不说,只希望这次没留下什么线索,让警察注意到我们,就算是万幸了。
在市区的人民医院,急诊室的医生为张扬接上了肩骨,重新打了专用的骨折吊带,检查后告诉我们伤势并无大碍,只要注意休息一半月就能恢复。
确认他没什么大碍,我的心也就放下了,人家好心来帮忙,要是为此落下残疾,我的良心会谴责死自己的。
在医院外我们各自打车回家,并协商占时不要互相联系,等张警官确认了警察的调查结果后,再计划下一步的事情。
我直接回了出租屋,经过这么激烈的场面,我的身体和精神都疲劳到了极点,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直接去张蕥那里,继续完成我的工作任务。
拖着满身的伤,疲惫的回到家,刚推开房门,就看见屋里正坐着四个黑影,由于最近遇到的怪事太多,神经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一看见这种场景本能的就去摸包里的枪。
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光线后,突然现里面其中两个人我认识,正是牛哥和米娅,另外有个长着马脸的我也算见过,只有坐在床上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有些面生。
这人穿着一身洁白的大袍子,全身都掩盖在袍子下面,他身材魁梧高大,全身的肌肉起伏错落,给人一种非常生猛的感觉。
“看来上面这些蠢蛋,总算是开始着急了,拖了这么久才来人,也真是够有效率的。”带着鄙夷的目光扫过众人一圈后,我慢慢步入屋内,顺手关上了房门。
牛哥与我最熟,所以便先起身为我挨个介绍:“魏信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僚小马哥。这位是大天使卡什科夫。还有米娅你是认识的。”
牛哥在介绍到卡什科夫时,故意冲我微眨了下眼,示意此人来历不凡。
其实这都是多余的,自打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这位白袍大汉肯定是上面的高干,这次是奉命下来调查的。
我朝着米娅挑衅的看了一眼,心想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要不要在她领导面前点她一炮呢?估计这妮子从来没试过“炮”的滋味吧。
但是她却依旧带着那种标志性微笑,对我的挑衅视而不见。
她越是这样沉着,我看着越是火大,搞得爷拿你没办法似得,今天我还非让你长长记性。
作势我就准备把一切真相给捅出来,谁知我还没开口,牛哥却先一步抢着说:“魏信使,我们这次来主要是询问一下你现菌丝的过程,你最好说的简明扼要一点,都想好了再说,别说出来又错了耽搁时间!”说着他还不停的冲我挤眉弄眼,明显是看透了我的企图,正在拐弯抹角的提醒我呢。
也是,这里还坐着牛哥呢,虽然他不是主谋但多少是个参与者,最起码也有知情不报的嫌疑,如果真撕破脸皮,搞不好还会把牛哥拉下水,那样自己不就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可是我这一口气实在咽不下去,要是不做点什么非得憋死不可,突然一件事情闪进了我的大脑,一下子便有了主意,稍加思考后终于想好了应答的方法,对着卡什科夫缓缓说道:“这个菌丝出现的比较久了,最早在两个多月前,是我们去挖王济林尸体时现的,第二次出现是在一个小区,那些菌丝被做成指环,佩戴在两个打手身上。而这次是在一个道具公司的地下室里,数量很多,有二十个,都被裹在小孩身上,装在一个玻璃罐中。我这里还有当时拍的视频,你们可以看一下。”
我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当时在地下室拍到的画面,放给众人去看,借着画面我详细介绍了那里的具体情况,除此我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这些孩子和王济林有很大的差别。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这伙人八成是想利用毒菌,大量制造这种刀枪不入的怪物,来组建一支强力武装,至于他们的目的,现在还不是很清楚。”
卡什科夫皱着眉头,微微摇着头,淡淡的说:“不对,不是你说的那样,他们之所以使用毒菌,是为了保存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