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手梳理着女孩儿的长发,然后拿起一旁的发带将长发松松地束起。
罗风心惊胆战的看着他的动作,边擦汗边退了出去。
虽然他一句重话都没有,罗风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意,和浑身散发的压迫感。
给她束好长发,蒋兆深扯掉她肩膀上披着的毛巾,瞧见肩膀上的湿痕,他绕过沙发,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来到卧室,把怀里的人儿搁在大床上,他去衣柜里重新拿了一件睡衣放在她手边,“把衣服换了。”
说完这句,他转身往卧室门口走。
白雪年冷眼看着男人的背影,口齿清晰地问道,“这就是蒋先生口口声声要给我的自由吗?”
蒋兆深顿住,背对着她,不答反问,“你想要什么样的自由?”
“既然是自由,当然是什么都不过问。”白雪年从床边站了起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就好像我今晚夜不归宿是我的自由,我明天要去跟别人约会,也是我的自由,蒋先生都不该过问,也无权管。”
落在腿侧的修长骨节捏成拳,男人的声音添了几分寒气,“明天你要跟谁约会?”
“同学。”她走到他身后,声音清脆地说,“男同学,过年了,约着一起庆祝。”
蒋兆深转过身来,“明天家里有宴会,拒绝他,你没有时间。”
“我的时间,我自己安排,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允许,这才是真正的自由。”白雪年挽起唇角笑了笑,“蒋先生,等我出了国,更是如此,国外对自由的理解更加开放,各种混乱的派对,我想参加就参加,我想跟哪个男同学约,就跟哪个男同学约。”
男人的眉眼一点点沉了下来,“可能我没有跟你说清楚,我对自由的定义与你不同,至少没有包含允许你乱来,不管是在江城,还是出了国,罗风都会一如既往的跟着你保护你。”
“是保护还是监视,你心知肚明。”她仰着头,像只桀骜不驯的小兽,“你自己不要我,也不允许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蒋兆深,你是想让我当尼姑还是当修女?”
蒋兆深凝视着她娇艳的脸庞,视线落在她湿了一片的肩膀上,脑子里不受控的蹦出一些不堪的画面来,他倏地别开了视线,嗓音也随之暗哑,“等你到了二十岁,想恋爱是你的自由,而不是现在拿这些跟我赌气。”
“蒋瑶倒是二十一岁了,可我看你也没给她多少自由!”她上前一步,得寸进尺,“蒋瑶喜欢何琰,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那你允许他们在一起了吗?蒋兆深,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是一个掌控欲过头自私自利的男人!”
白雪年说话太激动,丝绸的睡衣从肩膀滑落,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这点白,落在蒋兆深眼里,成了燎原的星火,昨晚的酒气,似乎到现在都没有真正的清醒。
他仓皇的别开眼,“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那就别跟我作对……”
“我就是要跟你作对!”她有恃无恐,上前一步,几乎贴在他身上,“蒋兆深,被你掌控了八年,我跟你一样,习惯了,除非你跟我在一起,否则,就算打断筋骨,我也要离开你!”
离开你三个字一出口,蒋兆深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怒意腾生,“你要离开谁?”
白雪年被捏疼了手腕也不在乎,另外一只手顺势抱住他的脖子,红唇贴上他英俊的侧脸。
吧唧——她亲出了声音来。
垫着脚,她用力抱着他的脖子,贴在他怀里,声音娇软,“蒋兆深,你别娶陆朝朝,娶我好不好,我想跟你在一起,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