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才开了口:"田氏,大郎这边有大郎媳妇,你就不用多费心了。倒是你那边,那个嫣娘你可要好好管着,别再出什么乱子。"
田氏顿时心塞的说不出话来了。
甄妙施施然行了礼:"祖母,孙媳炖了木瓜雪蛤,去看看怎么样了,等好了给您端来尝尝。"
等到了夜间罗天珵回来,又傻站在窗外徘徊。
甄妙佯作不知,打开窗子把一盆洗脸水泼了出去,嘀咕道:"这些丫头越发懈怠了,洗脚水放这么久,也不知道端出去倒了!"
说完砰地一声落下了窗子。
罗天珵呆若木鸡的立在窗外,浑身湿透了。
那水顺着头发滴滴答答落下,似乎隐隐混着香气。
他大吃一惊。
莫非是魔障了,竟然觉得这洗脚水也是香的!
他傻站了一会儿,嘴角微微翘起笑了。
皎皎还愿意拿洗脚水泼他,想来,不会一直不理会他的。
甄妙进了内间坐在床榻上,解过气后,又有些不安。
这么坏的事,她可从没干过!
过了两刻钟,她问阿鸾:"世子呢?"
"世子爷还站在窗外。"
甄妙气得拍了拍床板:"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个无赖,浑身湿透了站在外面不走,是故意要她心软吧?
最终,甄妙还是妥协:"把世子请进来。"
这个年代,一个伤寒感冒,都可能要了人命,她再生气,也不能拿这个磋磨人。
罗天珵很快就进来了,阿鸾识眼色的退下了。
"你……怎么把人都打发了?"
不得不说,他这个举动,取悦了她。
别说她好哄,这样的年代,通房对男人来说就是个使用的物件,需要了去使用,那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一个男人不用,只是因为他不想让妻子伤心,绝不可能是因为他觉得睡通房这个事本身是错的。
这就是他们从小形成的观念,就像甄妙觉得男人和牙刷不可共用是一个道理。
"既然她们的存在让你不开心,我便不要了。"
罗天珵的回答,确实证明了甄妙想的没有错。
这是隔着千年的代沟,两人观念的碰撞。
她想,她不可能让一个男人完全变成她想要的样子,不过如果这个男人愿意为了她改变,这总是一个好的开始。
甄妙心中想过这些,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淡淡地问:"我听说远山去了家庙,她为你做到如此,对你来说,她是不是特别的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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