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主,我这一病倒员外山庄就要更乱了,想在这里找个像你一样能干的人都没有,这场瘟疫怕是又不知道死多少人。已经庄不像庄家不像家,这以后员外山庄在朝廷那边该被彻底的遗忘了。”
“夫人,没那么悲观,男人女人一样都是人,别人可以看轻女人,我们自己别看轻自己就行了。”
“是啊,道理谁都懂,真能想透彻的又有几人。玉清,那两个婆子都是可靠的,你跟我交个实底,前几天员外山庄逃出去的人还剩下多少?朝廷的兵一直在后山监视着,我们也不敢也没有能力去给她们收尸。”
“夫人,具体的真不知道,你们这边有内奸是肯定的。”玉清现在可不相信那两个婆子就是可靠的,含含糊糊的跟员外夫人说着。
“小庄主,说来惭愧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前几年老皇帝过年时心情大好,在汤圆节与民同乐。好多世家商贾都得皇上宣召,你们的庄主跟我们老员外都进宫吃席。也就在那天老皇上给好多人赏赐美女,现在想这些都是送进来监视我们的人,我们这是引狼入室啊。”
“夫人,那我们庄子里也有皇上赏赐的美女了。”玉清大感意外,原身是个闺阁小姐这种事可没听说过。
“自然也是有的,你们老庄主夫人是个精明的女人。你们老庄主虽然妻妾众多,最信任的还是原配。我们老员外可是到处留情的同时也口无遮拦。他的那些兄弟也跟他一个秉性?,以至于我们山庄剩下的这些女人。很难做到人心归一,跟你们山庄根本没法比。”
“夫人,这么看来,两次宫变我们两个山庄被波及的最严重也是有原因的了。这些事情夫人也不必太过劳神,剩下的这些女人和则能好好的生存。否则山庄也就名存实亡了。你好好歇着,玉清去看看外面的汤药熬煮上了没有?”
玉清心情复杂的来到了熬煮药汤的地方。老郎中正和和几个员外山庄里的郎中忙活着,看见玉清过来了都热情的招呼着。
“小庄主,听老郎中说这个方子是你给修改的,真是后生可畏,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个员外山庄的郎中说到。
“是啊,你师傅夸你感想敢做敢当,郎中我有一个疑问想请教小庄主。这个预防传染方子里的两味药,如果单独的放在一起属于相克的范畴,并不适用于治疗疾病。”山庄里一个花白胡子的老郎中不服气的问着。
“前辈,敢想敢做才能不断拓宽医术的路。敢担当才是行医者的胸襟。这两味药确实是相克,单独使用不但对疾病没有作用,还对人身体有不好的影响。用在这个预防的方子里,却是恰到好处。”
“小庄主,本郎中行医很多年了,从来没把这两味药放在一个方子里。这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精髓,随意的修改药方。轻则延误治疗,重则危及生命。这跟敢想敢做敢担当,不可同日而语。”又一个郎中说到。
“前辈,你行医很多年,遇到过几次几十几百甚至更多的人同时发病。可曾有过治愈的经验?”
“小庄主,你说的那是瘟疫无药可医。我们的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就是把这些人隔离出去,不再传染给别人,不再扩大病情。”
“这就是叫得病的人自生自灭,还算不上经验。医术传承上缺少的就是创新,本庄主以为,单独的个例称为病,大面积的病状就是瘟。瘟疫具有传染性强发病迅速死亡率高。究其原因不外乎是飞沫传染,空气传染,接触传染等等。找到了传染源头也就有了对症下药的思路。瘟疫很可怕,但还没有可怕到我们这些做郎中的束手无策,看着病患在折磨中等待死亡。”
“小庄主,你说的意思我们都懂。创新和修改老祖宗留下的方子,弄不好可会死人的。小庄主,你小小年纪可曾遇到过这样大面积爆发的瘟病?”刚才那个郎中不服气的问到,其实玉清刚才说的那些他有很多都没听懂。
“前辈,创新和修改老祖宗留下的药方,也要根据当下的情况而定。这还又说到疾病的源头,就在前不久,我们两个庄子上死了那么多的人。尸体就堆放在一起,虽然天气寒冷,尸体没有全部腐烂,但是尸毒已经产生了。这个就是这一次大面积爆发疾病的根源。从这方面入手,你们就能想明白,我把两味相克的药放在一个方子里的原因了。”玉清一面看着三口大锅里的预防药汤熬煮火候一边说着,同时来自于现代的抗病毒颗粒,也混进了药锅里。
“高明!小庄主说的可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还得是年轻人敢想,小庄主这么一说我们就彻底的明白了。看来我们真不如小庄主有担当。小庄主,那两口锅里的药方你没太改动,我们也曾经使用过,可是对那些病倒的人没有效果。”
“前辈,你如果认真的看,就能看出来,我改动了各种药草的剂量,也改动了熬药时每种药草投放的顺序。熬组药草就是在热的环境中释放出药草里的药性,各种药草的剂量和药物挥发的顺序都是有讲究的。老祖宗留下来的方子也是经过了千百次实践得出来疗效最好的。可是病症和病症不一样,方子上的剂量也需要修改。得病的原因有很多种,修改剂量也是为了侧重于最直接的病原。”玉清不慌不忙的给这几个郎中解释着,听的这几个郎中似懂非懂。
“小庄主,你就老御医一个师傅?我们也经常跟老御医在一起切磋医术,这些道理他可从来就没有跟我们说过。老御医这你可就不对了,你在皇宫里当过差,我们向你请教的时候,你可从来没说这么详细。”
“为什么要跟你们说,又不是我儿子我孙子。现在我有了悟性极高的关门徒弟,当然要把我的全部本事都交给她。”老郎中玩笑的说着,玉清说的很多词句他也不是很懂。这个时候只有力挺自己的徒弟才是对的。
“几位前辈,这可就有点冤枉我师父了。我认识师傅的时候才几岁大,听师傅说医理就像听故事。那个时候我可不敢给人瞧病,也没人相信一个小孩子会给人瞧病。最近我做了庄主师傅才带我出诊。好在我没有给师傅丢脸,要不然我郎中师傅非骂死我不可。”玉清笑着说到。
“老郎中,原来当初你是忽悠人家孩子。”
“什么叫忽悠?我讲的都真是医理,谁知道这孩子悟性极高,能把我说的枯燥的理论融会变通发扬光大。我老郎中算是捡到了宝贝徒弟,你们羡慕嫉妒也没用。”老郎中捋着胡子很是自豪。
说话间已经到下半夜了,几口大锅下的火光照亮了一片空地。一部分没病倒的已经喝了预防的药汤,都已经没有了愁容回去休息。生病的人也喝了治疗的药汤,症状当时就不同程度的缓解。员外山庄剩下的人本就不多,加上几口大锅同时熬药。一次就已经把整个山庄都覆盖到了。
“几位前辈,预防的汤药还要再喝两次,治病的汤药就要依人而定。今天是皇上的登基大典,皇城内外都戒严宵禁。方子留给你们,我跟师傅要早点赶回去。”
“小庄主,我们山庄里的草药也没多少了,最多也就再能熬煮一次还不一定够。皇上登基大典皇城戒严宵禁,这个时候就是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药草。以后的事情,怕是我们也有心无力。”
“前辈,你们好歹还有银子。我们山庄穷的连买药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昨天我们山庄集体派发药品,还是我师傅自掏腰包买来的药草。”玉清大声的说着,老员外夫人病倒在床,不知道她还记得不记得银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