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做得到。
做得到就行。沈非白勾了勾唇,最后说,我能照顾好你们,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你信不信我?
最后一句话音调很低,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以及安抚人心。
谢呦呦靠在他的肩头上,手抚着他肩膀上的衬衫:我信,我当然信。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又怎么不会相信他呢?他好像总是有一切为她扫除困难的魔力,好像在他身边,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小孩。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到快吃午饭的时候,苏婷听阿姨在门口说市长回来了,下意识得回头往门口看去,就看到沈非白拎着一大袋子零食走过来,手上拿着车钥匙。
苏婷想起来,谢呦呦才二十出头,和小孩儿一样,老爱吃零食。
她心里有点嗤之以鼻,果然是小孩,但看到沈非白的身影,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谢呦呦手里还拿着两根棒棒糖,跟在男人身后走,黏人黏得紧,好像只要有谢呦呦在,画面就会变得俏皮又活泼,变得生机勃勃的。
塑料袋里,不仅有五颜六色的糖,还买了五颜六色的避孕套。
这两样东西一起放在结账台上,充满了禁忌的味道,女店员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长得这么好的男人居然有龌蹉的一面,连小女孩都要搞吗?
老禽兽,老流氓。
很显然,沈市长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能做到坦然自若,刷卡后,把东西放进了塑料袋。
只是,微动的喉结泄露了他的情绪。
偏偏出了店门口,谢呦呦还坏心眼地在撩他,垫起了脚尖,温热潮湿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垂上。
老公,今天晚上吃糖吗?
他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吃什么糖?
你讨厌。
两人进了门,阿姨笑了笑,接过沈非白的西装外套挂好:二爷,您和二太太回来了?
嗯。
谢呦呦过去和阿姨说话,她年龄小,阿姨一开始改称呼的时候还有点心理压力。
沈非白把零食放在桌子上,又对后面的谢呦呦叮嘱了一句:少吃点零食,马上要吃饭了,零食吃多了就吃不下饭。
谢呦呦坐在沙发上舔着糖,对他撒娇:就是有点馋嘛,哎呀王泉都不在,平常我一点都不能吃,你就不要再管我了。
女孩穿的白色袜子,还踩在他的膝盖和大腿上。他的裤子熨烫得很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她踩下去,感觉触感很好,这么一来,她也就踩得更起劲儿了。
我不管你谁管你?
沈非白唇边浮现了一丝浅淡的笑,最后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去倒了杯水。西裤裤管下的白色袜子,好像和谢呦呦的是情侣同款,不经意间就是甜蜜。
非白,给我也倒一杯,刚刚在路上就渴了。
她下了沙发,去了男人身边。
哪怕只是一个很日常的相处片段,都让苏婷觉得刺眼。不知不觉,莫名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都说一物降一物,当初谁都没想到,沈非白会折在这么一个女孩儿手上,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