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电脑那头传来稚嫩的声音,“傅叔叔,你在和妈妈打电话吗?”
我心里猛地一抽,有多久了,我没有再听到四季的声音,没有抱她,没有和她说话。
鼻翼一酸,眼泪便有些忍不住了。
电话那头的傅景洲将手机递给了四季,四季稚嫩软糯的声音传来,“妈妈,你是妈妈吗?我是四季。”
我心里一抽,有些微微的酸疼,扯着神经一时间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出来,心口堵了一团气,有些难以呼吸。
没有听到的我声音,四季有些着急,开口道,“妈妈,你听得到四季的话吗?”
我眼泪不知觉的滑落下来,格外的疼,浅浅抽了一口气开口道,“四季,我在,妈妈……听得到!”
说话间眼泪更加的汹涌了。
电话那头的四季很开心,听到我的回话,一时间像个闲不住的话痨,“妈妈,你吃饭了吗?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和傅叔叔等了你好久了呢?我悄悄告诉你,我在院子里种了很多红薯,外婆说,等红薯长出小红薯,你就能回来了,现在它们都发芽了,妈妈,你是不是很快就回来了?”
我哽咽,一时间有些呼吸不过来,眼泪像是没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掉,点头道,“嗯,妈妈马上就回来了,等妈妈忙完这边的工作,妈妈就回去看四季,四季要好好吃饭,好好上学,一定要听傅叔叔的话,好吗?”
“嗯嗯!”我似乎能想象到四季此时不停的点着小脑袋的画面,“妈妈,我很乖的,我现在会背很多古诗,还会写字了,我还会算算术,对了,傅叔叔让我开始学钢琴了,我现在会弹《小星星》了,等你回来,我弹给你听,我还会画画了,妈妈,我给你画了一张很美的画像,等你回来就送给你,妈妈你快点回来,我马上就过生日了,乔恩叔叔说,等到我过生日,他就去淮安把墨白和章叔叔接来,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所以,妈妈你要快点回来!”
我点头,忍着哭道,“好,妈妈一定会在四季生日的时候赶回去,和四季一起过生日。”
傅景洲似乎在和四季说话,“四季,好了,让叔叔和妈妈讲一会,可以吗?”
四季有些舍不得,对着电话道,“妈妈,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我点头,整个人都在颤抖,憋着哭,“好,四季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吗?”
“不是的,妈妈,我能在你回来之前,每天都和你打电话吗?我想听妈妈的声音,外婆和外公也想,上次外婆都哭了,她和我一样想妈妈!”
孩子的声音稚嫩,言语单纯,我点头应了一声,藏了满心的愧疚。
当初离开,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给四季最好最优质的生活,她跟着傅景洲,会比跟着我要好更多,可我忽视了,她还是一个孩子,潜意识里,她只有我一个亲人,我的离开,对她而言,不仅仅是恐惧,还是害怕。
傅景洲接过电话,大概是知道我哭了,声音低沉内敛,“她在这里很好,很懂事,乔恩和伯母们都会来带她。”
我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傅景洲,谢谢你!”
那头传来他无奈的笑声,“你我本就是夫妻,四季是我的女儿,说谢谢,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