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人在网上交谈甚欢,于是真宫寺奈邀请对方一起旅游,加深认识,当然,旅游过程中的所有花销,真宫寺奈表示她会报销,但来的人却不止铃原爱,还有铃原爱的男友林七海。
真宫寺奈大概是觉得人多热闹,又觉得旅游的时候铃原爱会和自己的男友更加亲昵,担心自己会被独自落在一边,就也把自己的未婚夫青木泉给叫上了。
于是当时一起去旅游的一共四人。
之后发生的事就是他们所知道的了——真宫寺奈失踪数日后被发现,被发现后已经‘自杀’,其未婚夫青木泉,伤心欲绝,一度精神失常。
从真宫寺奈的尸体照片可以看出,真宫寺奈死相十分凄惨,全身骨折、内外出血,几乎遍布了全身的烧伤、割伤、勒伤让本来美丽动人的真宫寺奈身上没有一块好皮,面部更是青肿到根本看不出原貌,眼球被利器刺穿、鼻梁骨粉碎。
大概是遭受不住这种惨无人道的虐待,真宫寺奈自己一头撞死在排面的收集箱边角上。
然而虐待真宫寺奈的罪魁祸首却没有被找到,这起案件最后也不了了之,以自杀案了结,不管是青木泉还是她的父母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很长一段时间都一蹶不振。
看着照片和描述,在配以美丽女子最初笑容灿烂而甜美的照片,在场的警官们都气得发抖。
“皮肤、面部遭受到如此重创,犯人应该是十分嫉恨美丽的真宫寺奈,这些伤都是更具有‘技术性’且很有‘耐心’的折磨,而真宫寺奈身上其他的伤势显然是需要有大力气且粗暴的人才可以做到——犯人有两个。”樋口警部语气沉痛地陈述道。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铃原爱、林七海。”白鸟任三郎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这两人的名字,虽然知道这样不对,可从小就将法律背得融会贯通的他现在却恨不得这俩人立刻就以死赔罪,因为他清楚多数法务大臣因为政治主张或其他个人的原因,普遍不愿意充当刽子手的角色,拒签执行令。
不,还是有机会的,只要闹大,闹到广为人知,人民请愿。
白鸟任三郎目光闪烁了一下,他明白上头的人恐怕不会乐意被这种糟糕的事件被闹大,三年前真宫寺奈的‘自杀’案被草草结案,一点信息都没有传出来就可见那起案件的性质有多么恶劣。
但是他出身不错,他即便做点什么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
捏紧拳头,白鸟任三郎下定了决心。
“d畜生!”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当时那些警察都是做什么的?!”
萩原研二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殆尽,他低垂着眉眼,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世间会有那样的恶魔,哪怕作为警官,恶魔般的犯人见得多了,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习惯不了,也不想习惯。
“松田警官,很显然警界不是那么干净的,警官也是‘官’,而真宫寺奈小姐虽然家庭富裕,但父母都不是多么有权有势的人,她的‘筹码’不够多。”没有到能让那些警官去认真履行应有职责的地步。樋口警部看着照片,闭目在内心为其哀悼。
一定死得很痛苦吧?真宫寺奈小姐,倘若你还能睁开眼睛,那必然是死不瞑目。
佐藤美和子紧握着拳头用力到不受控制的颤抖,高木涉拍了拍她的肩,佐藤美和子把头埋进高木涉肩上不愿再看,对佐藤美和子怀有恋心的高木涉此刻也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轻轻拍着佐藤美和子的背,神情沉重。
“快去把那两个人现在行踪和住址调查出来!”目暮十三克制住情绪,大手一挥冷静地命令道,“准备行动!势必要在犯人动手之前将那两个人拘捕归案!”
“是!”在场的刑警们皆用最铿锵有力且坚定的语气回答道,火速展开行动。
真名为樋口一叶的樋口警部神色冷凝地出去后拿起电话打通一个号码,“费奥多尔君,帮个忙。”
电话对面,宛如被徐徐拉奏的大提琴般温柔的男声不徐不疾的传来:“乐意至极,樋口小姐。”
和煦而明媚的阳光穿过通透的窗户,白色中长发扎成麻花辫垂在肩前的男人一手端着学生为他专门煮的热牛奶,表面功夫好到可以去竞选总统的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浅浅笑容,他蓝绿色的眸子透入温暖的光,纯澈而干净的眸子就好似容不得世间污秽的天使。
“我的情报网随时为你们所用,亲爱的达瓦里希。”
平成的莫里亚蒂眼神如他的话语一般温柔彻骨。
“老师在和樋口小姐打电话?”年仅十二岁,以年少到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年纪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少年端着一盘刚做好的甜甜圈走过来,他正是费奥多尔的助教泽田弘树。
“吃太多甜的可是会蛀牙的哦,而且你今天已经吃了太多甜食了——西格玛。”
面对看着他长大并教导他的教父兼上司,沢田弘树脸上露出几分讨好恳求意味的笑容,“老师需要帮忙吗?”
在刑警们展开行动的同时,将暗号寄过去的人早已开始自己的行动——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奈奈,等我……我很快就把那两个人渣给送进地狱……”
面容憔悴的男人消瘦如柴,他颤抖着身子,表情失控,左手拖着一个似乎沉重到要将他灵魂给拉出来的行李箱,他走入了光下,温暖的光照不暖他彻夜梦魇下冰冷透顶的灵魂,他的眼神也透着灵魂的冰冷与黑暗,但是今天不一样了,他眼里还多出了一份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