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听的瞪圆了眼睛,北地不止药材贵,就连猪肉也是这么贵!!
看了一眼案板上的猪肉,白灼艰难的吞咽一声,最后目光落在案板最边的猪腿骨,问了价钱要比五花肉这些便宜很多,咬了咬牙还是买了些。liang
李熠身体不好,养身体只喝药哪能成,多吃些荤腥养身体也快些,再说腿骨对李熠的伤腿恢复也有好处。
买了腿骨,白灼见案板一角堆积了不少猪皮,眼睛一亮问道:“老板,这些猪皮您卖吗?”
肉摊老板点头,这猪皮有人要有人不要,要的人也大多都是用猪皮来熬猪油,但也熬不出多少,且肉摊老板这里的猪皮大多都是客人不要的,自然也是不好的。
老板还算大方,收了白灼十文钱,将案板上所有猪皮全卖给白灼了。
将猪皮包起来塞进袋子内,白灼高兴坏了。
鲜少有人知道,这猪皮不止能熬猪油还能做菜。
买齐了东西,白灼背着袋子来到镇口,等了一会儿,牛嫂提着篮子也赶来了,二人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镇子。
白灼刚走出镇子,便见不远处薛正和陈永走出来,薛正望着白灼离开的方向,一脸幽深。
“头儿,你要是担心她,就直接让她跟着咱们进衙门吧。”陈永道。
“你懂什么?”薛正瞪了陈永一眼,一张脸冷硬无比。
陈永撇嘴,低声嘟囔:“我是不懂,但头儿你既然关心她,为啥不直接叫住她,不就是一个伺候人的小宫女吗?”
薛正狠狠瞪了陈永一眼,陈永连忙告饶,催促道:“头儿,衙门里的人还在饭馆等着咱们呢,走吧!”
薛正深吸了一口气,又朝镇外看了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白灼和牛嫂提着东西,赶路就慢了许多,好在她们二人赶路早,等到了地方没多久,拉人的牛车就到了。
路上牛嫂一边擦汗,一边满眼佩服的对白灼竖起大拇指道:“白灼啊,没想到你这丫头身板小,力气倒挺大,背着这么一大袋的东西还帮我提。”
白灼也是累的浑身冒汗,虽说累些但也有好处,身上不冷了。
白灼笑了笑,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以前做惯了重活,这些东西不算啥。”
这话可不假,白灼以前是浣衣局宫女,每日除却有洗不完的衣裳还要做一些重活,提这些东西真不算啥。
牛嫂心底又是感叹又是同情,牛车行的慢,白灼和牛嫂聊着天,也就不觉得慢了。
“牛嫂,你认识木匠和瓦匠不?”白灼想着家里厨房的房顶得修一修,还有院里的篱笆,除了这些,白灼还想找木匠给李熠做一个轮椅。
牛嫂道:“认识啊,咱们村上就有泥瓦匠,木匠的话得去镇上找,今个儿是赶不上了,等下回咱们来镇上,婶子待你去找木匠。”
白灼高兴的道了谢,同时心底也在想着,他们已经在北地安定下来,身上的银钱眼看不够,家里要置办的东西还多着呢,她还要买药,得赶快想办法赚些银钱了。
和牛嫂聊着天,很快就到了村上。
白灼和牛嫂提着东西进了村子,经过一户人家时,白灼竟隐约听到那户人家传来唱戏声。
还是正经的越剧腔,仔细听去,唱的似乎是《西厢记》。
‘……从今后只许我心头空想,从今后只许他在梦里相逢,从今后他是个影里的情郎,从今后我成了画中爱宠……’(注1)
白灼虽年纪小,但幼时家中常有戏班子在府中唱戏,且白灼的母亲偶尔也会咿咿呀呀的唱上几句,所以这《西厢记》她也是听过的。
牛嫂见白灼好奇的看着那户人家,她也跟着停下,看了一眼那户人家道:“这是赵三娘又在吊嗓子了。”
“对了,这赵三娘也是从京城被发配到这里的罪人,她跟你们一样,一直生活在这里,听说她以前是京城一个有名的戏班子的明名角儿呢,长的也好看,咱们村上还有光棍看上赵三娘,不嫌弃她是个罪人,但这赵三娘泼辣的紧,人也不是好相处的。”
“白灼,你日后见了这赵三娘可要躲远一些,她发起疯来会咬人。”
白灼望着那户人家缓缓点头,那院子中咿呀的唱腔传入耳内,只听这唱声实在好听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