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几乎快压不住喉咙间因惊恐泛出的涩意。
“三叔心里可有我?”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便抛出反问。
“一直。”
瞧,他总是比我磊落。
我假装淡定,“可我们并不在一个世界…”
“那我就来到你的世界。
符三,你只需要往前走一步,剩下的我全权承包。”
*
那晚,梵迦也没再为难我。
他说完那些话后,便一个人出去冷静去了。
我洗漱完后,他已经回来,应该是在外面浴室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
我满怀心事的躺在他身旁,脑子不断的在重复他说的那些话。
我承认在感情方面,我是胆小的如一只鹌鹑。
但我并不会瞧不起自己。
没有人心底完全没有恐惧,只是大家怕的东西不一样。
他看起来也不急,好似胜券在握。
我们又恢复如初。
仿佛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到了我和袈裟约定的那晚,他和霁月先后来到我的院子。
今日雪大,雪花如棉絮一般坠落,整个世界被银白包裹住,散发着彭软。
梵迦也出奇回来的特别早,他坐在之前搭建的躲雪帐篷内,炉子上热了壶酒,一旁元宝趴在椅子上陪他。
他似乎并未想插手此事,反而像是来了闲情雅致,在看我们为他表演的戏。
我这几天都没抓到阿乌大人的影子,他在故意躲我,所以我也不清楚今天到底能不能把他给请来。
我尝试着打口哨…
没想到仅一次就给他唤来了。
我在心里猜测,应该是有梵迦也在的关系。
虽然阿乌大人没有人类的表情,但我能看出他的不情不愿。
我讨好着说,“阿乌大人,这次算我欠你的,委屈你了。”
他扭过头不看我,我冲着袈裟点了下头。
袈裟拿出一个小瓷瓶,用棉签沾着里面黄白色的晶体,涂在阿乌的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