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奴才不知,奴才的主子夫人死时……”金锁将夏雨荷的故事讲了一遍,期间哭了数次。
“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此等女人当应滚猪笼的。”听着的永琏觉得非常的丢人,这不是污蔑皇室吗?“十九年前,当今圣上别说是下江南,便是京城都没走出半步。”
“怎么可能!主子夫人不会骗我……”金锁吓得呆坐在地上,皇上没出过京,主子夫人是如何拿到那两样东西的?金锁很快的清醒过来,连忙跪好磕头,“王爷,格格饶命,奴才知道的就这些,奴才断不敢隐瞒,也许主子并不相信奴才,没把实情告诉奴才!”金锁脸上带着惊恐,眼泪哗哗的往出流,也不知是磕头磕疼的,还是真的吓到了。
凝青和永琏互视了一眼,“收到大牢里再审,也许那位紫薇姑娘会知道的多一些。”
从干净的房间到大牢,金锁吓晕了过去。被人拖了出去,正好被紫薇看到,紫薇想要扑过去,却丫头架住。紫薇怎么也挣不开丫头的手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锁被拖着离开,心跳得十分快,手心开始冒汗。进到主屋,紫薇是被丫头拖倒在地的,紫薇立刻猛磕头,求两人放了金锁。
“刚刚金锁全说了,紫薇姑娘可愿说些金锁不知道的?若说了实话,便可饶金锁一命。”凝青不缓不慢的说着,却字字透着严厉。
紫薇被吓得收住了哭声,“我是应我娘的……”
丫头不满的踹了一脚不懂规矩的紫薇,紫薇委屈的双眼含泪,看向永琏和凝青,两人全当没看到。紫薇只能忍了泪,把“我”改变了“奴才”,紫薇的话和金锁的没有什么不同,倒比金锁多了一些,那两样东西并非是男人送给夏雨荷的,而是夏雨荷从男人包袱里顺来的。还有小燕子的事,紫薇也都交代了出来。
待紫薇讲完,凝青和永琏对视着,再仔细的看着紫薇,哪里像皇上了。别说是皇上,就是这些皇上的儿女也跟紫薇没有一点儿像的地方。
紫薇跪在地上心里很是忐忑,她不知道皇上没有下过江南,心里还想着眼前的两人等皇上认了她后,便是亲人了。可是他们怎么不叫她起来?紫薇心里暗恨。
“此事,看来得等皇阿玛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才知真相。你可查了什么?”
“我未查到十九年前,曾有人皇亲国戚里有人下过江南……”
跪着的紫薇傻了,“不,不可能,你们是骗子……我娘苦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却没恨过爹,她死时说过,她仍感谢上苍,有一个可待可恨的人,不然她的一生便会了无生趣!”紫薇说这话时,脸上满是憧憬,永琏被口里的茶呛住。
凝青受不了的让人拿东西堵了紫薇的嘴。“此人,要不要送进宫?”
“我看还是别了,以皇阿玛的性子,说不定直接斩了。丢进大牢里,让她跟什么小燕子相认去吧!”永琏下了决定。
当然,永琏不知道,皇上还是知道了紫薇这号人物,听着粘杆处回报,一直淡定的弘历不小心把今年新供的茶杯扔到了地上。皇上不痛快了,便去找人不痛快,首先倒霉的便是被关进宗人府的永琪。
永琪在宗人府里关了近一个月,没有人来看,也没有人敢审,这可是皇子啊!虽然进了宗人府后,以后不能坐上大统,可,可也是皇子,谁敢审问。
掌管宗人府的弘昼被叫进宫,被皇兄追问审问永琪一事,弘昼心里内牛,二哥啊!那是你儿子,谁敢审啊!但面上弘昼还是态度很认真的回着,“五阿哥,只说不知。”
“押进宫,朕亲自审问!”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说,是直接弄死好呢,还是直接弄死好呢,还是直接弄死呢!!!
拜存稿箱
第六十一章
延禧宫,魏氏作为一个嫔,能享一宫之主殿也算是有某些方便得圣心的。虽然,皇上常来她这里,可是她就没怀上过。而且,她在皇上耳边吹风,也没得到皇上回应过。这些让令嫔很气愤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不能生下一男半女,就只能拉拢个了阿哥为以后自己做些打算。在几个阿哥里,魏氏挑来选去的,也就只有傻不拉基的永琪容易上手,容易被控制。可魏氏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好上手,好控制的阿哥,被皇上关进宗人府了。刚听说魏氏不敢在皇上面前提起永琪,她虽然想指望永琪但更不想因为他搭上性命。魏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圣上的表情,想从中看出皇上是不是生气,可,皇上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实在让魏氏无法真实的看出皇上的情绪。
这日魏氏准备以柔情将皇上化成绕指环,带着一溜的人,亲手拿着一个食盒往养心殿走。也该着令嫔倒霉不会挑日子,皇上这日正在审永琪,听着永琪一口一个仁慈,一口一个伟大,脸阴得吓人。养心殿外吴书来很为难的看着令嫔,这人是来找死的吧!压着颤抖的身体,吴书来躬着身子进了正在审五阿哥的屋里。皇上居正,两边分别坐着几位老亲王。几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爱新觉罗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白痴?妄顾自大,满口仁义却尽做些不忠不孝丢脸之事。
吴书来顶着压力跪在地上,说着门外令嫔送参汤过来,问要不要宣。
乾隆扫向硬着皮头跪在地上的吴书来,“令嫔逾矩,视宫规为无物,着皇后严惩。”
亲王们对乾隆的处置还算满意,但总有一些童鞋是看不清眼前事实的,也不知这位童鞋哪来的自我良好感,自己什么处境还没看清,开口替令嫔求情。亲王们看着这位挑战皇上忍耐限度的阿哥,心里默默的认定,这丫的,绝对不是爱新觉罗家的种。
乾隆更是如此认定,从小就记事的乾隆把永琪种种反觉记到了愉妃身上,永琪其实不是他的种,不是他的种吧!想到当年钮钴禄氏,乾隆深深的怀疑,愉妃是不是也偷了个种?带着这个疑惑,乾隆爷看着永琪的眼神变了,永琪还不自知的说着如同绕口令的“仁慈,高贵”论。
“几位亲王,永琪在宗人府自省期间染了豆疫,朕深感痛心,于宗人府薨,封号贝勒。着宗人府带人清理监牢,不可留后患。”乾隆可不想养这个儿子,为了名声,就宣布生病死的吧!人嘛,先关起来,看看是不是愉妃做了什么手脚。不论做与不做,都不会留他的。
永琪听着皇上的话傻了。皇阿玛是什么意思?他,他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死了?“皇,皇阿玛!”
乾隆爷连都没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几位亲王轻了口气,“望皇上节哀。”
大清自开朝以来没有皇上弑子的先例,却不想如何为了这么个东西开了个先河,真是大清的悲哀、大清之耻啊!
永琪彻底傻了,跪着爬到皇上脚边,“皇阿玛,儿子……”
“来人将这逆贼拿下。”乾隆一脚将永琪踢开,“朕的五子殇了……呜呼哀哉!”
侍卫拖着永琪下去,为了防止永琪乱叫,先堵了他的嘴。处理了永琪,乾隆坐在大殿里,看着那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不曾赏给谁,怎么从宫里飞到济南的?“吴书来,去御书房。”吴书来捧着字画,跟着皇上往御书房走。
在御书房里,吴书来找出所有十九年前做的字画,打理御书房的太监躬着身子将记录的存子都递了上来。哪有这两们东西的记录。乾隆怒了,这是仿作,做得居然还这么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