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没想到,她只是出去了片刻,他爹的屋子像被洗劫一般。
瓷瓶碎了一地,元丰嘴角带着血渍,赤裸着上半身晕倒在床上。
清远站在一旁紧闭着眼睛,被一女人指着鼻尖着骂。
元歌拉起阮氏的胳膊,将她推出门外。
正要上前查看元丰,清远已快他一步走上前,再次提气施针,额头上的汗一点点沁出来。
这阮氏,看来是该好好打一顿了!
可现下更为要紧的是元丰的身体,不知以前喂他喝的血还有没有用?
一阵寒意从清远背后袭来,元戈波动的情绪让他连忙开口:
“元大将军急火攻心,切勿担心。”
“多谢。”
元歌转身出了内室,站在厅内等候。
一刻钟后,清远脸色惨白的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元小施主,元将军好了,你若是担心,可去看看。贫僧先告辞。”
“多谢,后门口马车候着,长生会带你去。”
“有劳了,贫僧,贫僧此次回去,会闭关,小施主切莫,莫要来。”
清远连讲话都费劲,说完佝偻着身躯,被长生扶着往后门口去。
元歌见清远这般虚弱无力的模样,心中隐隐作痛,人是他请来的,在将军竟然出这样的事?
转身去内室见元丰脸色红润,仍旧昏迷,以防万一,咬破手指,往他口中滴了几滴血。
伸手拂过,伤口愈合,眼中金芒闪现,转身走了出去。
门口的小厮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将刚才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听到阮氏说的那些脏话,元歌只觉得全身血液倒灌,手脚冰凉。
还没听完,已朝着佛堂走去,将阮氏的佛堂砸了个碎,抓起元晚廷的牌位重重的摔在地上。
阮氏哭天抢地的跪在地上抱起元晚廷的牌位,垂手顿足,哭的悲痛。
元歌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出口说道:
“你天天礼佛,礼的是哪门子的佛?佛渡众生,却唯独渡不了你。你今日种下的因,往后也会对应何种果。你日思夜想的儿子好不容易才出现,却被你弄的遍体鳞伤。
你不是想你儿子吗?嗯?今日来的和尚便是。他为了他的父亲,耗费修为,上山闭关,何时再出山门已是未知。若是他这次再出意外,你这辈子也到头了。
就算他好了,你也休想得到他的原谅。”
元歌说完松开衣领,将阮氏甩了出去,看着这人怒火中烧,快速离开。
阮氏在元歌走后,大哭大喊着抱着头,跪在地上朝着牌位的碎片磕头,额头红了一大片有血迹渗出来也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