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翀的脸越来越近,头顶上的雪滑落,一丝凉意将元歌惊醒。
今日无雪,他肩上头上都是,免不了他自己去找了哪棵树捶打泄愤。
手腕上的力气加重,元歌开口说道:
“松手。”
慕容翀低沉着嗓音:
“不松,若不是我出声阻拦,你早答应老头子娶亲了?是不是?”
“太子殿下请注意分寸,我的事还请你少管?”
“这西晋,这西晋的子民都将是我的,你也是,我为何不能管?还有,别叫我太子,也别叫我殿下,叫我名字。”
“你家住海边?管的这么宽?”
“嗯?”
慕容翀被元歌说的一愣,心中忍不住发笑,可面上的表情丝毫未松动,只是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
猛然间又想到什么,问道:
“元戈,莫非你跟在元将军身后是为了尚驸马?享受荣华富贵?”
慕容翀越说越激动,距离元歌的脸也越来越近。
他还想问问,三年前千丈崖下救他是无意还是有心?可这话说出来便会伤人,即便是再愤怒,他也忍住了。
元歌透过微弱的宫灯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脸,突然想逗弄他一番,挥手拨开慕容翀的胳膊,随手理了理衣衫,说道:
“你说的这些,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翀朝着她低吼道:
“你敢?”
“殿下真会说笑,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教我?”
“你谁都不能娶!”
“笑话,男婚女嫁,我到了年纪家人自会为我找上几门亲事相看。与其娶高门大户家的女子,还不如娶公主。若是娶了公主,可少奋斗几十年。这样的好事,谁不想……”
慕容翀看着他上下翻动的唇只觉得异常聒噪,低头咬了上去。
元歌最后一个“要”字还未说出口,已被堵在带着薄荷香味的唇瓣里。只觉得无数的烟花在脑海中炸开,一时间忘了推开。
几个喘息后,元歌一掌推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翀,手指抹了把唇:
“莫非殿下还有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皇上知道吗?莫非你忘了我是男子?还是殿下本就喜好男色,随时随地都能轻薄他人?”
元歌这掌用了些力道,慕容翀被推的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咳了几声,他上前站在元戈身边,双手捏着元歌的胳膊,怎会如此纤细?只下意识的握紧,唯恐他逃了去。
“你是男子又如何?我要你,我只要你。未见你之前,我不知情为何物,见了你之后日夜尝遍相思苦。
军中时我只以为我俩身为男子又兄友弟恭,并未在意,可自从启程回京寝食难安,你是我的心魔。我不会允许你娶亲,更不允许你纳妾,你只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元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若是接下来他的回答没能如她所愿,她不介意就地打到他服气。
“你身为西晋储君,难不成要弃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