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魔:“尊上!”
沈曜冷冷道:“以后掉落的羽翎还是烧了为妙,免得聒噪。”
梦魔不甘心地说:“堂堂魔尊天天跟那些不入流的小妖小怪磋磨,您就不烦吗?”
前面人已走远,只在脑海传来一声冷喝:“再废话就把你封进瓶子里!”
梦魔恨恨地跺了跺脚,扭身化为蓝雾隐在空气中,突然想起什么,叫道:“尊上,下一次莫不是又要做那个了吧?”
起伏山峦吐纳着七色彩霞,这般美丽的夕阳怎么都看不够。
世元仙君倚在山巅的一棵松树上,双脚在雾霭中荡来荡去,从日暮四合一直到月明星稀。
皓月当空,云海波澜壮阔。
微醺的世元目光迷离,染上淡淡的银色的侧颜俊美绝伦。
松树微微摇晃,一只雀影落在枝头之上。
“你来了。”坚硬的树干变成宽阔的胸膛。
清朗的声音含着暖意,“不开心?”
“嗯。”世元抬手,金光闪闪的一道帛书现在掌心,“他叫我回去。”
封擎拥着他,“你不是说过,有些事不能拒绝?”
世元缓缓地坐直,扭过头,像是在看他又像没有,终是目光移了开去,投进茫茫云海之中,“他说有个人恐要成事,不得不杀。”
“谁?”
“魔尊,封擎。”
郁安宁揉了揉惺忪睡眼,一张放大的脸逐渐清晰。
“大哥,你、你醒了啵?”余悠游兴奋地叫。
郁安宁面色煞白、头痛欲裂,被他这一“啵”,额角突突跳痛像有什么要蹦出来一样,吃力起身,周围的环境很陌生,“这是哪儿?”
“我房间。”余悠游直勾勾瞪着他,双目充满渴望,“你不问、问我、我是谁?”
郁安宁惊讶道:“难道你不是余悠游?”
对方热泪盈眶,“我就是啊。你、你看,我又变回那个青春可、可人,玉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公子了啊!”
郁安宁鸡皮疙瘩掉一地,虚弱地转移话题:“我为何会在这里?”
余悠游面露难色,眼底散发着慈爱的光芒,缓缓靠在床头,“之前的事、事情你、你还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