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把塑料袋从奥巴驴嘴上拿下来,取出包子和豆浆,放到柜台上说:“小辣椒,师兄郑重地跟你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欧阳浅夏抱住杜子腾的胳膊,一脸豁命的样子:“昨天晚上你没做安全措施,估计我会怀孕,你最好别有丢下我的打算,否则一尸两命。”
杜子腾抱着欧阳浅夏,跑到前厅,对着红姨洗头城喊着:“对面红姨的妹纸们听着,我是浅夏的师兄,别想泡我,你们没机会了!有本事你们来试试,我要是跟你们跑了,小夏就把曼陀罗的招牌倒过来挂!”
欧阳浅夏一巴掌拍到杜子腾胸口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作死?对面那群妖精你也敢去燎火!敢在窑姐面前秀恩爱,不是作死,就是抽风,你还想不想过日子了?”
对面的技师一听这话,简直就像是地震了一样,跑出来看热闹,窗户边挤满了妖娆性感的技师。
技师们一个个眼睛里全是嘲讽,心里全都在骂杜子腾自不量力。
也不看看红姨洗头城是什么地方,红姨洗头城的的外号是“寡妇生产工厂”男人进去了,钱财榨干,身体榨干,连活下去的勇气也被榨干。
几个技师开始愤愤不平:“好嚣张,呆会就去勾搭这小子。”“哼,再纯情的小男人到老娘的石榴裙下,照样赖着不走!”
杜子腾倒不是真的想惹这群“鸡毛”,只是曼陀罗酒店被福菊街的大佬们孤立了,实在没什么人上门,别说顾客了,连找茬的人都没有。
整条街的人都跟避瘟神似的避开杜子腾,出于打破孤立局势考虑,杜子腾才搞出这么一出挑衅的爱情宣言。
欧阳浅夏沉溺在伟大的爱情宣言之中,送杜子腾出门去高天原夜店。夜店白天是酒吧,晚上是迪厅。一大清晨喝酒的人不多,清洁工们趁着人少清理垃圾。
杜子腾去了后勤部换上工作服,带上口罩,拿着扫帚,拉着垃圾桶到前厅去清理啤酒瓶碎渣。和杜子腾交换的那个厨师是个中年妇女,四十八岁,脸上全是麻子,外号“麻婆”。
麻婆的儿子跟蓝希的父亲都是欧阳玲珑手下的铁杆兄弟,由于把人胳膊砍断了,被抓进了号子里蹲着。麻婆的头一夜之间全都变白。
麻婆无依无靠,只有靠着厨艺,在夜店里面做些点心,西餐什么的赚点生活费。不过夜店的生活节奏已经让这个近五旬的老人跟不上了。
蓝希念及麻婆儿子的旧情,就让她去了生意冷清的曼陀罗饭店,工作不累,还有工资可以拿,能养活自己,存点养老的钱。
欧阳浅夏跟麻婆也是老熟人了,自然不会亏待麻婆。反正店里也没有什么生意,欧阳浅夏就跟着麻婆在曼陀罗酒店学着做饭,留杜子腾在高天原夜店上班。
前厅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瓶渣子,地上还有血。
杜子腾右手敲着柜台,问柜台的客服小姐:“美女,地上这么多血是怎么回事?”
客服小姐叫王莉,长得并不是很漂亮,身高只有一米五。
王莉被杜子腾这样的帅哥一叫美女,顿时心头乐开了花,笑着说:“帅哥,你新来的吧?”
杜子腾点头笑着说:“艾玛,美女你怎么这么聪明,一眼就看出来我新来的了。这又是血又是玻璃渣的,是不是出人命了啊?”
王莉看看四周没别人了,小声说:“昨天一个公安局局长的千金王雪伊和未婚夫徐国威来这里开party,那个徐国威的前女友韩玲喝多了,向徐国威跪地求婚。结果陪同王雪伊来的杠杠(警察)和韩玲的棒子(保镖)打起来了,六七十人打开了。
王雪伊那婆娘真气疯了,点燃了伏特加,就往韩玲脸上泼,要不是韩玲临时接了个电话避开了火酒,早让王雪伊那个疯婆娘给毁容了!”
杜子腾很关心韩玲的事,但是嘴上却装着不在乎:“韩玲有钱有势,还在乎个男人吗?喝多了耍酒疯而已。王雪伊长什么样啊?”
王莉一脸不屑,但又无奈:“长了个苦瓜脸,比骡子还难看,都离婚七八次了。你说徐国威也算是吃皇粮了,为了升职,娶了这个比自己大七岁的老女人。在这世上混口饭吃,容易吗?”
“扫地的,上班时间聊什么聊?”一个身高一米七五、穿着保安制服、左手拿着一根电棍、叼着一根中华烟的瘦竹竿走过来大声斥责杜子腾。
杜子腾连忙鞠躬道歉,赔笑说:“对不起,我新来的,不懂规矩。”
杜子腾倒不是怕这个保安,只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保安存心在王莉面前耍威风,用电棍指着杜子腾的鼻子怒骂:“新来的就想钓马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小王八犊子,给老子听好了,小莉莉是老子罩着的,想泡她,老子抽了你的筋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