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小心将村志收藏入褡裢中,与那几个汉子不约而同地无视了归榆花,呵,难道说取名为皇帝就真能做了九五之尊,笑死人了。
柳金娥刚才看着宝贝儿子皱着眉头书写,她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不过瞅着钱大双染了血痕的脸颊以及脖颈上的掐痕,她渐渐气顺了,甚至窃喜自己最终还是得了便宜。
就在这时,钱大双笑嘻嘻地望过来,就是那种我都是为了你好的语气,“小三家的,多谢你在我昏迷时帮我保管着首饰,现在当着瑞伯伯的面儿还给我吧,不然,我担心你会被人议论手脚不干净。”
文瑞等人心里笑翻了,这一声小三家的恰到好处,钱大双这长嫂的派头够足嘛,这嘴皮子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柳金娥私藏了钱大双的首饰,还想私吞呢!
钱大双不是原主,怎么知道丢了首饰呢?
很简单,因为有个新嫁娘模样的鬼原主在钱大双面前飘来飘去的,想不看见那些首饰都难。
见文瑞凌厉的目光扫过来,柳金娥一下子乱了方寸,等到拿出来藏在怀里的荷囊,她才后悔得辩解起来,“这不是钱大双的,这是我嫁过来阎家时的嫁妆。”
归榆花等人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文瑞走过来,一把夺下了柳金娥的荷囊,冷了声,“如果不是你的嫁妆,那你就是犯了偷盗罪,你被投入女牢的同时,你儿子阎玉堂受你牵连也只能是一介白丁。”
柳金娥被击中死穴,无话可说,阎玉堂暗暗咒骂着自己的无脑娘。
文瑞返回座位,望向了钱大双,询问,“大双,你说!”
钱大双毫不费劲地数点,“一支金步摇,两对珠花钗,一对珠花耳环,一根带白色玉坠的纯银项链。”
文瑞逐一从荷囊中取出来,摆列到桌面上,金银珠玉的柔光轻泛,美好的东西嘛,谁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归榆花老眼泛光……本来还想在今天晚饭后逼着柳金娥交公呢,这下没戏了。
而阎玉堂在乎的是这些东西能换成银子,毕竟年后考试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钱财熏人心,他不甘出声。
“文里正,你怎么能证明这些物件是我大伯母的?你听她一面之词有失公允!”
钱大双了然阎玉堂这是眼热了,可是阎大豹不在身侧,还有其他人也看不见这个鬼原主,一时间她难以反驳阎玉堂。
阎玉堂就是想趁着阎大豹不在场想搅浑水,再说了,昨天拜堂时,钱大双一直顶着红盖头,没有谁看见她的这些首饰。
文瑞将空空的荷囊丢到桌上,鼻子里哼出了一声,“阎玉堂,你可听过小人长戚戚,君子坦荡荡?你要证据,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