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横!
这两口子仅仅擅长窝里横!
正当防卫的招式呼之欲出,但是钱大双却不能使用,毕竟对方是春生爹,也有一把岁数了。
万一被她弄残废了,或者是连带着啥旧病复发猝死了,那么她吃官司不说,文春生两口子都得恨怨她。
因此,钱大双就打算拖起来文翠叶,用自己的身子挡着春生爹的脚踹。
就在这时,一股不大不小的风压骤至,文春生扑到了近前,大力推开了他爹,后者猝不及防,趔趄着退了几步才站稳。
文春生刚进了巷子就听见有个女人喊他娘踹了文翠叶,钱大双打了他娘。
他紧赶着跑进来,亲眼看见他爹踹文翠叶,就是往死了踹的节奏……文翠叶可是他媳妇儿!
她侍候着一家子吃吃喝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是拉磨的毛驴,也不能这么虐待!
劳累了一天的文春生内心愧疚席卷,眼里酸涩不堪,绝望而无助地低吼,“好!你们一起打我媳妇儿,好得很!”
春生爹还理直气壮得很,“她摔了鸡食盆子,把草鸡踹的掉了毛,还把你娘打了,我踢她几脚都是轻的,你赶紧休了她!”
文春生可是全屯子里出了名的大孝子,此时此刻,这个大孝子怒不可遏,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放屁!”
不仅如此,文春生还跑到鸡群里,抬脚一阵猛踹,很快就有几只草鸡趴伏在地上直叫唤……
文春生憋着一肚子火气,可他不能对自己的爹娘动手,只能拿这些草鸡出气。
这下可要了文氏的命,她爬起来,抄起一把扫帚,片刻后就将文翠叶那厢,也就是儿子文春生那厢的窗户纸全摊了个稀巴烂。
“文春生,老娘没有你这个不孝子,你给老娘滚出这个家!”
文春生望向他爹,后者指了指院门,妇唱夫和,声色俱厉,“滚!”
已经倚靠在钱大双怀里的文翠叶有气无力地劝着,“春生,你别生气了,不怪他们,都怪我不生养!”
钱大双适时地出声,“春生哥,翠叶姐不太好,赶紧扶她进屋里!”
文春生早就不想在这个家待了,他捉住了文翠叶的手,“翠叶,走!我们去老九伯伯那儿将就一夜!”
直到这时,文春生才发现文翠叶虚弱无力,脸色青黑,似极了垂死病人的晦暗脸色。
人群里一阵骚动,文瑞和文六斤大步走进来,钱大双担心他们继续吵架,因为她已经摸了文翠叶的脉搏,可怜的文翠叶虚弱得很。
所以钱大双扬声道:“瑞伯伯,六子哥,吵架不急,翠叶姐不太好,咱们先扶她进屋里!”
最终文六斤和文春生将文翠叶搀扶进屋里,平躺在炕沿边儿。
文翠叶虚弱的语气里透着窘迫不堪,“爹,哥,春生,你们都出去,我好像又来……月事了,我要换裤子!”
文瑞,文六斤和文春生表情神同步,都是怔了怔,然后面露喜色。
钱大双却背着文翠叶递眼色,“翠叶姐真是太爱干净了,瑞伯伯,你去叫个可靠的婶子进来帮翠叶姐换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