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玩赏够了钱姑娘的吃瘪样儿,才笑着拉过来她的手,压在他手上,然后再次抓下来鸽子,放在掌心,轻柔地给它顺着颈羽。
片刻后,鸽子卸去了警惕,开始啄米,弄得钱大双手心痒痒的。
眼见小米越来越少,钱大双低低求助,“婶子,快点,快点拿过来半茶杯水!”
文招娣依言照做,钱大双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到手上,鸽子啄完米后,小心翼翼地饮水。
看着它喝够了水,钱大双很想摸摸它的颈羽,萧晔适时地提示,“别摸它!你们还不够熟,它还会生气的!”
敢情是白献了一顿殷勤啊,耐性归零的钱大双顿时再无兴致,缓缓地撤开了手,出了厨房去摸乌鸡,随便摸,想摸哪只摸哪只。
很快,萧晔也跟了出来,蹲在钱大双身旁,轻声道:“信鸽先前都是铁质的细管,因为你所以用它们的次数就多了,我就吩咐车青换成银质的而更耐锈蚀!”
钱大双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萧晔又道:“我已经和六子他们强调过,你身子弱又受了伤,乌鸡蛋都留给你一个人吃,他们都没意见。”
钱大双又不咸不甜地嗯了声,萧晔轻笑,“大双,因为鸽子比乌鸡多了一份与生俱来的傲骨,所以它在天上,而乌鸡在笼子里!”
钱大双撤回来摸乌鸡的手,转脸盯着萧晔,“夜先生说的极是,小女子受教了!”
女子清澈的眸光里充斥着铮铮的桀骜不驯,见惯了女子千娇百媚的萧晔为之怔怔然。
就在这一瞬间,鬼使神差,他好想亲她的双眼,放任她的尖叫极尽荼毒他的耳朵。
但是这儿毕竟是她的金记,他不是个登徒子,更有身为客人的自知之明,终是缓缓地撤开了视线。
暮色浅浅,金记的厨房还有几个屋里陆续点亮了油灯时,车青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回来。
看样子,车青完美地完成了任务……他雇了几辆骡车,将于家连人带日常用品都拉过来了!
阎四豹问了车青雇用骡车的车费后,自掏腰包如数结账打发走了车夫。
青松娘紧着从怀里掏出来存放银钱的荷囊,但是由于手颤得厉害还是慢了一拍,阎四豹努力笑得自然,说不急,明天再说。
钱大双见于腊梅脑袋上缠裹了布条,而且额头一侧那儿明显渗出了血迹……她心里一沉,难道是于腊梅被马金海糟蹋了?
期间于腊梅奋力反抗因此就撞破了脑袋?
而且于家三人眼睛一个比一个肿的厉害,钱大双也不多问什么,吩咐阎四豹带着他们去厨房吃饭。
见车青带着几个暗卫就要离开,钱大双寻思着这会儿饭馆大多打烊关门了,就叫住了他。
“车青,你带着几位大哥去前店吃饭!”
说着,她吩咐文六斤往前店端饭菜,后者答应着,一把拽着文春生一起进厨房端吃的。
是的,与钱大双一样,大家都揣测着于腊梅被污了清白。
小鹏由于饿得慌,拉了个凳子就埋头大吃起来。
钱大双没注意到不知何时萧晔就没了影儿,因为她担心于家人不自在,所以就在厨房里坐着陪他们吃饭。
于青松饿极了而埋头大吃,青松娘却不拿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