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可是楚公子的柿子园,而且这可是钱大双给他揽的活儿,他千万不能给钱大双丢脸。
这样想着,文泽就很想给凌青留个好印象,他绷着脸表态,可是说的就是自己的心里话。
“你瞅我也不顶用,我和我娘的意思一样,只想娶个干净的姑娘当媳妇儿!”
说完,文泽招呼大家喝口水歇歇,见状,文泽娘马上捡起地上一根树枝抽打着钱娇娇的腿。
“贱货,你甭想勾搭我儿子文泽,连文泽的朋友也甭想,你这辈子就孤着吧,再不走,老娘打死你!”
树枝抽在腿上锐痛得很,钱娇娇眼见凌青等人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情愫,她只好捂着脸跑走,心里黑漆漆一片而感叹着她的行情咋臭得这么厉害。
没有多久,大铁门安装完毕,凌青试着开关了几次没啥异样,如数给了文泽银钱。
而且,他又给了文泽二十文小费,给了其他徒工各十文小费,嘱咐他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文泽笑着问起钱大双是不是很忙,凌青敷衍说钱大双忙着和自家公子爷磋商生意呢,忙得很。
其实确切的说,钱姑娘是累得很,额头鬓角那儿的头发都湿哒哒地粘腻着,下巴那儿一直都是汗水滴答着。
她就纳闷啦,某人距离她这么近而执着地陪练,就不嫌她汗臭熏得慌?
正所谓是你之砒霜我之蜜糖,萧晔丝毫不觉得钱大双身上散发出来的汗息难闻。
不止如此,这股如兰似芷的香息萦绕在他的鼻端,时不时的,他心底就窜出来一种缥缈的似曾相识之感,等他刻意去捕捉时却是一片云海雾茫茫。
快日落时,萧晔眼见钱大双因乏力而脚步虚浮,他一手捏住她刺来的匕首,一手揽上了她的腰,“大双,今天到此为止,可以歇歇啦!”
虽说是累得要死,可是钱大双还是一把拽掉了扣在自己腰间的爪子,“不用你搀着,我自己能走!”
说着,她捡起了丢在地上的匕首鞘,将匕首放入鞘内,跑向了楚千楼。
“楚兄,不知道晚饭做好了没有啊,我快饿死了,就是能吃下一头整牛那么饿!”
楚千楼递给钱大双一块簇新的白帕子,收起来茶具,清润而笑着调侃。
“这个点儿,晚饭应该是刚做好,呵,你这么大的胃口啊,那以后可要嫁个财大气粗的男人,不然都养活不起你!”
钱大双擦着脸上的汗水,笑嘻嘻的,“我这不是忙着攒嫁妆嘛,我将来的夫君不用太有钱,他只需要穿上喜服做我的新郎就好!”
如是,楚千楼和钱大双言笑晏晏走向前院,独剩萧晔一个人形单影只伫立在原地。
他后悔了!
早知道钱大双精神头儿这么足,就该再练上两炷香的功夫啊!
这样想着,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钱大双不在他身旁,他就觉得看天都不蓝。
就连周遭的一棵棵古松都变得不再静美,都像是一个个面目狰狞而张牙舞爪挑衅他的妖怪,他真想挥挥手放倒这些丑陋该死的妖怪。
但是喧宾不可夺主的道理摆在那儿,他不在意,可钱大双在意,他因此就只能忍着乱窜的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