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擦头发都顾不得,钱大双捂着嘴笑,在炕上打着滚儿地笑,笑到肚子疼。
很快,屋外传来萧晔低沉好听的声线,“大双,笑够了就开门嘛!”
钱姑娘担心某人进屋后以她不可抗的武力报复她,于是就故意刁难,“汪一个,你学小狼狗汪一个,我就开门!”
结果不出钱姑娘的意料,某只小狼狗傲娇如斯根本就不汪,她听得萧晔的脚步声去了厨房那边。
钱大双慢吞吞地擦干了头发,吹灭了油灯,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
但是内急来得毫无预兆,还是愈忍愈烈的节奏,钱大双撩开了窗帘,仔仔细细地盯着窗户纸看了几遍。
确定以及肯定没有一丁点儿萧晔的影子!
钱大双竖起耳朵用力听,着重听了听厨房那边,可以确定外面只有风摇松树枝的沙沙声。
如是如是,钱大双揣测萧晔负气离开了,她点亮了油灯,不过呢,她一出门,就被萧晔伸手搂住……是的,他伫立于屋门的另一侧,非窗户的那一侧。
而且,萧晔的另一只手里还端着碗水,他低笑,“大双,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整我!”
钱姑娘实话实说,“内急……了解一下!”
萧晔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缓缓地松开钱大双,进了厨房再出来后,腾身跃上了前店屋檐,消失于夜色中。
钱姑娘成就感多于失落感,夜星川那厮真被气走啦,挺好!
她慢腾腾地去了茅厕,慢腾腾地拉开屋门,前脚刚踏进屋里,后脚……凌空!
是的,秋后账,来得快!
钱姑娘被萧晔一揽腰拽进了怀里!
修长微凉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淡雅月麟香的气息扑洒到她的脸上痒痒的,难受得不可描述。
“刚才让我学什么叫来着?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你啦,叫几声听听,叫得我满意了就松手!”
钱大双暗暗试过,双腿被萧晔的双腿扣得死死的,双臂被萧晔反剪在背后也扣得死死的。
倒是可以吐他一脸口水而逼他松开她……但是这张似是而非的俊颜,令她使不出来任何下三滥的手段。
如是,钱姑娘只能倔强地仰着脸,一副宁死不屈状死盯着萧晔的眼睛。
落在萧晔的眼里,钱大双这副神情就是你爱咋咋地的意思,他鬼使神差亲了下钱大双的左眼。
没试出来啥感觉!
又蜻蜓点水般亲了下钱大双的右眼,还是说不出来是啥感觉,好想,好想狠狠地亲一会儿。
然而,钱姑娘泪如泉涌,吧嗒直落,鼻翼翕动着,恨声低骂,“夜畜生,你明知道我有恋人,还轻薄我?”
萧晔秒秒钟慌了神,松开钱大双后,拿出块簇新的帕子帮她擦眼泪,但是钱姑娘悲从中来,哭得止也止不住。
前世男友音信全无!
这些天连梦见他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