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有杀人放火,她也就是犯了个小错错,不想承担后果可以吗?
因为这小子想以身相许,这个惩罚后果太沉重了,她一个心有所属的弱女子真的是无法承受其重。
就在这时,钱姑娘又听到了那个迷离渺渺之音……白痴!
不明觉厉之下,她惊慌失措,绕过萧晔,直奔到灶间那儿,抱膝缩在灶台和土炕交接处的旮旯里,如一只受惊的鹌鹑瑟瑟发抖。
萧晔墨眸里阴霾席卷……做他的女友有这么可怕吗?
他又不是鬼,他有不次于她男友的俊美皮囊,还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他足能配得上她……是了,是因为她不爱他,一点也不爱他!
木已成舟……这个念头,这段时间经常在萧晔心头盘桓不去,此刻越发强烈。
不过等到萧晔走到钱大双面前,一把拽起来她,将她拥入怀里后,那种基于占有的生理冲动化为一腔柔情蜜意,他用力地搂了搂,“大双,我们出去吃晚饭吧,六子喊了两次啦!”
吃饭,洗漱……萧晔一点点地熬着时间,终于等到了钱大双躺下,他吹灭了油灯。
由于担心再吓到钱大双,因此他慵懒地躺在炕尾,犯了强迫症似的,追问,“大双,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难过?”
屋里沉寂了片刻,萧晔直觉钱大双没睡着,但还是催促似的轻唤,“大双!”
钱姑娘不耐烦的,“别叫魂儿!你咋啦?头疾犯了头疼?”
萧晔声线慵懒好听,“没,没犯头疾不头疼,就是觉得人生短暂,生命脆弱得很,如朝露夏花……”
不等萧晔演绎完一腔深情,钱大双摸索着爬过来,摸摸萧晔的额头,“体温正常不发烧啊!好啦嘛,早睡早起身体好,只要做个乖孩子,你最终会遂心如愿的,姐姐困死啦,别闹啦,晚安!”
如是,萧晔只好说声晚安,内心感受不是郁闷两个字可以形容出来的。
很快,清浅的鼻息传来,还有那股子惹他迷醉的香息,如兰似芷,反正催眠效果良好,没多久,他进入浅睡状态。
到了点儿!
萧晔一刻钟前已经趴在钱大双身旁了,闭眼听她的鼻息,好听如纯净天籁,闻嗅着她的体息,香得恰好是他喜欢的极致。
睁眼端详着她的睡颜,他甘心情愿时间过得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他想将她的模样镌刻于骨髓中,与心脉一起律动。
飞快地在钱大双的唇上啜吸了一下,继而,萧晔优雅跨坐在炕沿边儿,轻唤钱大双的同时推了她几下,钱大双这几天一睁眼所见就是这样的常态。
钱姑娘打着呵欠,和起床气相爱相杀着,嘟囔着,“又天亮了,就不能闰一更吗?真倒霉,刚做梦有只虫子咬了我一口,然后你就推我啦,为啥又是个晴天?为啥不下雨啊?”
萧晔已经惯于听小女人天天叽叽喳喳一顿,他拧了块热毛巾,塞进她手里,就去屋外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