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我真的想看看铁墩儿,想和铁墩儿说几句话,我不吃午饭行了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文六斤也不能将林梅一把推搡出去,毕竟林梅是铁墩儿的娘。
这时,文招娣和文翠叶一前一后进了后院,快嘴文招娣径直就走到了文六斤面前。
“六子,林梅偷吃了一只熏鸡,当然不用吃午饭了,你的老婆,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就去找张亭长!”
闻言,文六斤咬肌鼓鼓的,盯着林梅,想听听她怎么解释,而文翠叶担心冤枉了林梅。
“婶子,你再回去数数熏鸡的数儿,我看八成是你眼花数错啦!”
不等文招娣再说什么,林梅捡软的捏上了,“文翠叶,我承认我这个嫂子对你不好,可我也就是过去看看你,站了会儿,你就和外人合伙害我,你心眼坏透了,活该生不出孩子!”
文翠叶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她这样是合伙害林梅吗?
这么多人看着呢,林梅这就是血口喷人,她是好心没好报,不如不说话。
见文翠叶默然,林梅更加嚣张,眼泪比尿还来得快,“六子,你看看你是有多怂,你就看着外人欺侮我?”
铁墩儿的眼泪能让文六斤心疼得揪心揪肺,林梅的眼泪嘛,就像是一泡尿,他还嫌尿骚气重呢!
是的,文六斤不吃这一套,他望向了文招娣,“婶子,你说得细点儿!”
文招娣寻思着今天是月底,也就是发月钱的日子,她不说清楚的话,文清源查完了帐,那就是她和文春生背黑锅被扣银钱。
“六子,婶子从来不说昧良心话,先前,我听翠叶说大双和夜公子回来啦,我们就锁了店门过来了这边,我锁店门时,就在店门那儿闻见了林梅的脂粉味儿……”
林梅不服气得很,“文招娣,你这是啥破理由啊?那又能说明啥?”
文招娣无比鄙视地瞅了林梅一眼,继续剖析,“六子,这就可以证明那时,林梅就溜进了店里,只不过是她没和我们打照面。
然后我们再折回去时,林梅就进了后院,没人理她,她一个人在那儿哔哔叨叨一顿后过来了这边,我一数熏鸡的数儿,发现少了一只,而且茅厕里有一堆鸡骨头。”
没错,林梅就是躲在金记熏肉那边的茅厕里偷吃了熏鸡!
她本来想找文春生帮她在文六斤面前说几句好话,但是偷偷摸摸进了店里,先上了个茅厕,提起裤子后就变了卦。
当她听到几人锁了店门离去,当她出了茅厕,闻嗅见了浓郁的熏肉香,她就进厨房偷了一只熏鸡,进了茅厕。
文六斤晓得文招娣是个直肠子,他伸手一把拽下来林梅挎着的包袱,探手一摸,摸出来个热乎乎的荷叶包。
打开一看,里面包裹着半个熏鸡,还热乎着呢,是的,文六斤看到包袱皮子油浸浸的,果然,林梅果然贱得可以。
文六斤缓缓地将荷叶包塞进包袱里,丢给林梅,望着文招娣表态。
“婶子,这只熏鸡,我按批发价买下来,让文秀才今天就从我的月钱里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