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总有变成旧闻的一天,世界之大,奇怪的事情层出不穷,很快我的事情就被一个又一个别的“惊天”新闻给代替了,那些扬言只报道“事实”的记者也终于没了耐心而逐渐的离开了我们这个小县城。
我们家的紧张气氛也逐渐的缓和了下来,我妈也能上街买菜了,我爸也开始准备去上班。
可是曾经的那些不认识的人留下的舆论,就像一块块滚烫的烙铁印记,始终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痛苦不堪。
尽管爸妈脸上逐渐有了笑容,可是那些不负责任的言论,就像一把“无影剑”,刺得我们身心斑驳,伤痕难愈,终究是伤害了我们全家。
那是我真身实切的体会到的网络暴力。
网络暴力就是这样,互联网时代,没人能逃脱别人的八卦,那些传言半真半假,在口口相传之中让谎言生根芽,随后一系列的网络暴力语言接踵而至,参与的网民好像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一般,对当事人口诛笔伐甚至人身侮辱,从而给当事人造成极大的心理创伤,而这些网络暴民,在骂到无趣之后,一拍屁股,就远走高飞。
有人曾说,网络暴力就如同看不见的拳头,给众多受害者带去伤害的同时,攻击者却逍遥法外。
在很多年后的现在我也经常在网上看到大规模的网络暴力,每当我想去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当年的自己,我也算是早期的网络暴力的受害者了,所以在现在我大多都是对网络上的传言不屑一顾,对那些“细思极恐”嗤之以鼻。
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你真身实切的感受到了吗?你就凭着你自己的幻想去抨击别人吗?你能为你自己的“细思极恐”的言论负责吗?
但总有一种人,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给别人带来痛苦,看到别人痛苦的事情,就想宣传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之,并以此为乐。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唯有自守初心罢了。
好在我挺过来了,可是当初这件事情里的别人就没我这么幸运了。
在家休养了半年,爸爸正常工作了,妈妈的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还跟我商量了一下她和爸爸打算过了年要二胎。
我当然没有意见,觉得多个弟弟或者妹妹挺好的,而且万一我将来有什么不测,原来,我早在那年就已经预见到了我的未来。
反正我很支持我妈生二胎。
说来很奇怪,我肚子上的伤又一次好的很快,又是一个多月就见好了,可是我妈怕再出岔子,就死活不让我下床,又躺了一个月才开始让我出门走动。
好在我们住的是职工家属院,我搬来的也早,好多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是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的性子绝对不是网上说的那样,依旧对我嘘寒问暖,绝口不提当初的事情。
我三爷爷开始教我一些防身的实用技巧,在三爷爷的悉心教导下,我很快就能偷袭我爸了,我爸也当过兵,学过散打,可是他学的大多都是花架士,只能强身健体,实用没多大功能。
估计是跟我三爷爷待得时间长了的关系,我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像我三爷爷,火急火燎的,一言不合就想动手。
在那个期间,三爷爷还开始教我打坐,以及一些以前从故事里听过的跟那些东西周旋的小技巧,比如如何开阴眼,怎样“投筷问仙”,怎么辨别人是不是真的冲了煞,怎么辨别出马仙的真伪,还有一些简单的堪舆知识,什么是“三元九运”,什么是“飞星伏法”,后天先天图都分别是干嘛的,我三爷爷一遍又一遍的讲给我听,教我自己动手去实践。
虽然我一直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但以前问我三爷爷他却从来不肯教我,现在怎么突然教起我来了,我问过他。
而每当这时我三爷爷都是一脸的惆怅,他回答:“三爷爷年纪大了,可6家的堂口不能没人继承。”
我问他:“爷爷不是说再也要关掉堂口的吗?”
我三爷爷看着我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可是你。。。。。。”三爷爷心疼的看着我,说不出话。
我追问:“我怎么了?”
三爷爷摇摇头对我说:“很快你就知道了,但是三爷爷希望,这个堂口从你这代以后,就不要再传承了。”
我点点头,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看到三爷爷含着泪水的眼眶,也就不再忍心问下去。
我似乎天生就对这方面有天赋,三爷爷教我的东西我几乎都是一学就会,只有背堪舆知识的时候费劲了一些,其实我以前脑袋瓜很好使,自从出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变得好忘事起来,但还是逐渐的背会了那些知识储存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快到年底的时候所有人都欢愉了起来,我的事情就仿佛不存在过一般的被人抛掷脑后。
可是我却始终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世态炎凉,心思也变得愈加的敏感多疑,又非常暴躁,极其的不信任别人,连买菜我都总是会怀疑是不是缺斤短两了。
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但拜年的时候还是有人指着我窃窃私语,对了,我的听力在出事儿之后也变得异常的好,其实不光是听力,除了脑子之外,我的各项体能素质,包括各种感官,我觉得都比以前好了一倍。
我听见他们在讨论我是不是就是网上那个“双性人”女主角,我二话不说,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走到了他们面前,我就会鼻孔冲着他们恶狠狠地问:“你们说啥?”
后来我就越来越喜欢上了这种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
君子动手不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