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该死!”小九把皇上丢到一旁,骂几个军士道,“莫说是皇上,便只是寻常个小丑胖子,难道说杀就杀了吗!”
&esp;&esp;士兵看柴九溟凝眉瞪眼,气冲斗牛,就连皇上也随便拨弄,天知道是多大身份!纷纷磕头求饶道:“俺们愚昧无知!娘娘赎罪,娘娘饶恕则个吧!”
&esp;&esp;“哼!”小九掐腰高声道,“既如此,你们就给我戴罪立功……呐!那几个高的!你们把衣服脱了!”
&esp;&esp;“诶?”
&esp;&esp;士兵们尚不明就里,杜迁宋万,早已脱了精光,只如高山滚落石,扑上去扒士兵衣服。
&esp;&esp;“啊呀!大王饶命呀!”士兵捂脸羞臊起来,“俺来不得这个……”
&esp;&esp;一番嘤咛惨叫,几个士兵被剥光,捂着屁股跑走。杜迁宋万已扮好衣服,林冲慢些,尚赤膊着,扭头问小九道:
&esp;&esp;“话说那宣赞那儿去了?外面人多杂乱,他若放起冷箭来,不是耍处……”
&esp;&esp;“林头领放心,俺以用计,打发那刷子去了,头领只管大开杀戒便是……”小九说着,忽见黑洞洞门外,闪来一人影,不觉大喊道,“啊呀!头领小心!”
&esp;&esp;林冲早已察觉,侧身一闪,刀尖勉强,贴着后脊梁划过,锋利刃口,留下一丝血痕……
&esp;&esp;竟然能伤到豹子头林冲!此番来的,又是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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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肯定不是丑郡马宣赞,人家此时,正在大树低下,烧香忙活呢。
&esp;&esp;原来,宣赞信了小九的话,还只道那玉玺在大树里面。就跟唐莞商量,要上树去拿。
&esp;&esp;期初唐莞没在意,然而今日唐莞丢了发财路,心情不好,临时起意变卦,找到宣赞要钱。两人在树下磨叽半天,宣赞吹胡子,唐莞瞪眼睛,最后终于敲定,待拿到宝贝,赏钱对半分。
&esp;&esp;老树高大,主干弯曲,枝丫细弱,不好搭梯子。唐莞说要砍倒,宣赞不许,说树上有黄仙儿,动不得。
&esp;&esp;唐莞勃然大怒,亲自拿斧头来,叫骂道:“管你黄仙儿绿仙儿!今番若再搞不到钱,老娘一斧子全给你们砍了!”
&esp;&esp;于是唐莞带人砍树,宣赞带人下面烧香磕头,直忙到半夜,才把大树推了。
&esp;&esp;至于太尉府上出事,两个管事的,自然都一概不知也。
&esp;&esp;好不容易,众人从树顶枯洞里,拎出个包裹来。宣赞大喜过望,又磕头又念词儿的。唐莞等不及,一把扯开。
&esp;&esp;结果里面,好大一颗干粪球。
&esp;&esp;“这是什么呀!”唐莞怒从心头起,一斧子劈下去,粪球破裂,里面又见一包裹。
&esp;&esp;两人不顾脏污,伸手拨开,只见包裹包粪球,粪球包包裹,旁人看着,都痴傻了,不明白两位大人掏粪做什么。
&esp;&esp;层层剥尽后,里面只剩一张字条,打开来,上面写着两个大字:
&esp;&esp;——好臭!
&esp;&esp;两人看着“好臭”字条,都呆傻了,只如吃了满嘴屎,痴痴咂摸个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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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到眼下,既然宣赞被耽搁了,拿刀来刺林冲的,又是谁了?
&esp;&esp;但见,陆花岫轻衣红妆,手持长刀,正虎视眈眈盯着林冲。
&esp;&esp;林冲抬手耸肩,面露不解,说道:“这一众军人,都光屁股跪着,你又能奈何我什么?”
&esp;&esp;“我方才听了……你便是之前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是吧!”
&esp;&esp;花岫只挥了两下刀,就喘息不止。
&esp;&esp;“不错,可与你何干?”林冲问。
&esp;&esp;花岫深吸口气,紧攥刀柄,刃口对准林冲,说道:“陆谦陆虞侯,你可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