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气得。”杨桔子硬邦邦回答。
“谁惹你了?”莼姐问。
杨桔子咬了咬嘴唇,把手帕递给莼姐,说:“这是詹小姐落在花园里的,你给她洗洗还给她吧。”
莼姐
一怔,把手帕接过去了,跟着小声问:“你跟詹小姐起冲突了?”
“哦。”杨桔子承认了,关上门往外走。
莼姐跟着她,小声地自言自语:“难怪今天她回来就不太一样……哎呦真是造孽呦……”
杨桔子听了后停下来,回头问莼姐:“她怎么了?”
莼姐一副说漏嘴的表情,低眉顺眼地不再说话。杨桔子也不想逼她,转身下楼。楼下秦岳在等她,管家拿着包陪在他旁边,其他人倒是不在屋里了。
秦岳见她来了,温和一笑,问:“去哪里了?早饭都没来吃?”
杨桔子心情不佳,闷着头走到他身边,只说:“不饿。”
秦岳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则递过来一个饭盒,说:“杨小姐,这是秦先生吩咐给你准备的三明治。”
杨桔子捧着饭盒,又噘了嘴。
秦岳问:“不喜欢吃?”
杨桔子叹了口气,问:“你对谁都这么好?”
秦岳又是面露疑惑。杨桔子甩甩头,说:“咱们走吧。”
院子里依然有车在等着,他们上了车往山下开,秦岳跟杨桔子坐后排,杨桔子把饭盒搁在腿上,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她脑子里挥之不去是詹悦容那些做派,她想这男女之间果真就像跷跷板一样,一边压下去,一边就翘起来。秦岳把自己摆得太低,詹悦容飞入云端愣是不知足。结果就是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一个被伤得体无完肤还心心念念着对方的好。
老天在国外不带开眼的,那圣母跟耶稣呢?都看不到?往近了说,秦妈妈呢?她也看不到吗?
她越想心里越不痛快。
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好管闲事。妈妈说她这是随她爸。说她爸爸管了一辈子闲事也没落好,帮过的人都越过越红火,剩他们家憋在小山沟里面过一辈子。妈妈嘱咐她长点心,独身在外更要多替自己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杨桔子都懂,可是还有一句话她妈妈忽略了,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