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看陛下的脉象,非病非毒,如今药石无力,只怕就是那邪术作祟了。”
乌格说完,平阳王皱着眉没有说话,之后才让他们两个人退下。
回了他们居住的院子后,乌格知道寒香心中疑惑,没等着她问起,遣退了伺候的人就主动跟寒香说着:“你在担心我打草惊蛇?”
寒香点点头,乌格之后解释说着:“虽说是打草惊蛇,但是比这样毫无建树的好,若平阳王身边的那个巫师果真是灭阎,平阳王听我说的这番话,定然会让他进宫去,那时,才会有见面的时机,是不是他,那时候就知道了。”
寒香听他说完后,才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跟平阳王说,元帝身中邪术,若那人真是灭阎,到宫中一看便知,到时候可怎么圆?”
“元帝身中蛊虫是真的,我并未虚张声势。”乌格说着,看着寒香惊讶,之后说着:“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这样说,元帝身上确实有蛊虫,还是万古之王的血蛊。”
寒香对蛊虫不了解,但是听着乌格这样说,惊讶的呆住了。
能在蛊虫中称王的,显而易见,绝对不是简单的蛊虫。
寒香之前给傅嘉善种过蛊虫,那是针对傅嘉善的专门准备的,对于其他的,寒香了解并不是很多。
乌格知道寒香的震惊,开口与她解释着:“而且我看着那蛊虫种在他体内已经非一朝一夕的时间,至少已有十年的光景。”
“十年?!”寒香有些吃惊的开口。
“没错,十年,也就是说元帝养着血蛊已经十年,如今他病成这般,若是体内没有这血蛊,只怕早已驾崩了。这两年是血蛊在养着他。而且,当初元帝应该是中毒,毒素伤害了他的身体才会落得现在这般,如今他体内的毒素应该是被血蛊清除了,只是元帝的身子已经被毒素侵蚀已久,想要恢复,难!”乌格娓娓说着他所知道的。
寒香听着乌格说的也才明白了,为何今日从他体内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也诊不出是何病症。
“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只听乌格疑惑的自言自语着。
寒香抬头问他:“哪里想不明白?”
“陛下乃是九五之尊,他体内如何会有血蛊?且一种就是十年,想要瞒着他种在他体内,只怕是不能,血蛊亦正亦邪,被种蛊之人须得心甘情愿养着这血蛊,折损人寿命是自然的,若是被恶人得知了,只怕又要作恶了,不知这件事跟灭阎有没有关系。”
寒香听着乌格说养着这血蛊须得心甘情愿,也有些想不通了。
而此时,平阳王乘坐着马车去了宫中。
周元帝此时在保和殿养病,平阳王径直去了保和殿,他进了周元帝的寝宫后,就挥手让宫中的内监和宫女都退下了。
平阳王来到周元帝的床榻前,看着他凹进去的眼窝,以及骨瘦如柴的样子,眼中一片冰冷。
他转过床榻,在一处宫灯处转动了一下,只见旁边的一面墙打开了,随后是一个一人高的黑洞,平阳王走了过去,,随着他进去,那面墙合了起来。
随着平阳王走进去,隧道两边的机关被触动,火光亮了起来,他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
随着越走越深,大概走了百余步的时候,才进入了一个敞亮的房间中。
只是这房间是在地底下,难免有些阴冷。
平阳王一进去,就看到一张白玉石床,上面躺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闭着眼睛,身着白色的衣衫,仿佛跟玉床融为一体。她的青丝乌黑,散落在玉枕上。
平阳王走了过去,坐在了那玉床上,仔细的端详着她的睡颜。
看了她许久许久,终究是不敌那玉床上的寒意,站起身来。
“瑾昭,你何时才能醒来?”平阳王低声的呢喃着,仿佛在说给那女子听,也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没有人回应他。
过了一会,旁边的屋子里才走进来一个人。
“王爷!”那人显然是很惊奇,之后说着:“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平阳王看着他一眼,之后说着:“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你义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