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寝室的女孩子开始收拾课本准备去上课,从宿舍楼出来,春承急切地迎过去:“秀秀!”
陈灯惊得睁大眼:“春同学,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春承脸色讪讪:“我没走,我就是躲起来了。”
她看着至秀,小声哀求:“我等得腿都酸了,你怎么还不理人?”说着就要牵她的手。
看她身边没有了碍眼的杨同学,至秀醋意渐消,手指拢了拢藏起指腹的细微伤口,以至于春承只来得及碰到她的手背。
室友站在一旁等着,她深吸口气:“你公然逃课,影响不好,我也要上课去了。”
“秀秀?”
人追上去,看到她那张脸,至秀就舍不得多做苛责,无奈道:“今早你凶我,我可以原谅,但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就不能说实话吗?”
等了又等心上人仍是倔强不开口,少女睫毛微颤,罩下浅浅的影:“我走了,你别再跟着了。”
春承纠结地看她远去。
人生第一次做坏事,真要说出来吗?可不说,秀秀就不理她,春承烦闷地朝着设计系教学楼走去。
“阿秀,你没事吧?”
至秀摇摇头,从书包掏出一封信,眉眼一扫颓然:“我还好,她迟早会想明白,我对她有信心。等我两分钟,我去书室送信。”
看她重新焕发出明媚生机,周绾把心放回肚子,调侃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他。”
“不然呢?”秀气的女孩子眼睛弥漫着温柔的碎光:毕竟,她是我做梦都想嫁的人呀。
故意迟到四十分钟,设计系才子春承,被老师关在门外罚站的一幕被许多人瞧见。
消息传到医药系,至秀仅有的那点火气也荡然无存,心疼得小脸白了又白,在之后的课上走神,被副院长喊出去进行谈话。
医药系女副院长陈瑄,至秀入学考核认识的第一位师长。
起初陈瑄在考核上有意刁难,被这位女学生一手精湛的医术折服,包括她关乎医德的那番论述,也令陈瑄不得不高看她一眼,入学后,对她抱有极高期望。
就是这般前途光明的好苗子,在她的课上屡次发呆,教室外的走廊,陈瑄斟酌一番,试探道:“在担心你那未婚夫吗?”
至秀恍然点头:“嗯。”
没想到她会承认。
陈瑄哭笑不得:“春同学再怎么说也是男子,你未免把他看得太娇贵了。
女儿家动了情,就会不由自主的追随一人走,可你是医者,至秀,未来你会是很优秀的医者,是所有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赶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