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琛立在窗前,没有出声。
杨昭出去,掩上门。
到楼下的时候,他特意朝客厅瞄了一眼。
女人此时也看到他,忙丢下儿子过来送客,“慢走。”
杨昭没理会,推门离开。
女人发现自己不受欢迎,转身看向二楼的方向,再看看客厅玩的不亦乐乎的儿子,抬步上了台阶。
二楼书房,傅兰琛点了一根香烟,刚抽一口,突然剧烈咳嗽,“咳咳!”
书房的门猛然被推开,女人忙将桌上的一杯水递给他,还伸手帮他拍背,并强势地夺走他指尖还燃着的夹着的香烟。
傅兰琛喝了水,止住咳声,侧身望着女人,却不说话。
女人将烟头捻进桌上的烟灰缸,厉言相劝,“咳嗽还抽烟,你不要命了。”
傅兰琛又喝了口水,“子砚,就让他在丰城读书,过几天,我找人给他办入学手续。”
他踱步而来,女人温柔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俊容,“阿琛,我们母子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你们暂时安心地住这儿。”
“房子太大,显得很孤单。”
“那就请住家阿姨。”
傅兰琛放下茶杯,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女人瞧着,出言挽留,“阿琛,留下来吃晚饭,子砚一定会很开心。”
傅兰琛最后关了笔记本电脑,与文件放在一起,抬眸望着她,郑重其事地说:“南栀,我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对你和孩子出手帮助,希望你要懂什么是边界感。”
话罢,他绕过办公桌就要往外走。
女人倏然转身,“阿琛,你误会我了。”
傅兰琛手握门把,还是停住了脚。
“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房门打开,人走掉。
女人站在那里,眼泪夺眶而出,啪嗒啪嗒往下掉。
“叔叔,这么晚了,你不留下吃饭吗?”
楼下传来声音,女人抹了一把眼泪,疾步向外。追到楼梯口,就看到傅兰琛高大的身影开门出去,最后消失于夜色之中。
她脚下一软,扶着扶手,瘫坐在地。
自从回来这两天,他每次只是来看看,但都不会待太久。
原以为,今天能留下吃个晚饭,谁知,他还是走了。
八年的距离,看来改变了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