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口一滞,有成千上万根细针同时在心脏碾轧。
“漫漫,我在。”沈誉君轻手轻脚地躺下来,拥她入怀中,眉眼间是一片柔和,“我不会离开你。”
何漫漫牢牢抱住他的胳膊,“。。。不要离开我。。。。。。”
沈誉君浅笑,语调温柔如同清风拂面:“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直到两鬓斑白,垂垂老矣。”
她在睡梦中将不安全感暴露无遗,脆弱、破碎、楚楚可怜,无所遁形,让他柔肠百转,忍不住想要轻怜疼惜。
万籁无声,两人十指相扣,交颈而眠。
因前一晚喝了酒,何漫漫在口干舌燥中醒来,浑身有点酸痛无力,下意识地舒展了一下身体。
稍一侧脸,枕畔的男人手肘弯曲托着脑袋,眉眼含笑的凝视着她。
见她醒来,男人抬手替她撩开脸颊上的碎发,声音温缓:“醒了?昨晚是不是梦见我了?”
何漫漫睡眼惺忪,冲他浅笑嫣然,抬起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凑在他唇边轻声狡辩:“才没有。。。。。。”
“真的没有?”
还来不及回答,沈誉君顺势托起她的后脑勺后,回之以更深刻的亲吻。
他吻得缠绵缱绻,瞳孔中的温情一点点漾开,融化在秋水盈盈,彻底凐灭在她体内。
古刹深沉悠远的钟磬音,三三两两的汽车鸣笛,桂花糕蒸屉里热气腾腾,空气中飘荡着糖炒板栗的香甜,填满这座城市。
一如沈誉君填满她。
两人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手拉着手一起去洗漱。
镜子里有秋阳杲杲,清风徐徐。
还有两张漾着甜蜜的笑脸,连同唇角的泡沫形状都如出一辙。
沈誉君伸手替她擦拭泡沫,大拇指轻缓地滑过她的唇角,颇有绅士风度地发出邀请:“过几天有时间吗?可不可以陪我出席一个酒会?”
何漫漫端起玻璃杯漱口,怔愣了几秒,有点愕然和惊喜,眉毛一挑,故作姿态地说:“我考虑考虑。”
“考虑多久?”沈誉君揽过她的腰呵痒,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恶作剧似的问:“考虑好了吗?”
何漫漫一秒破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左躲右闪,怎么也挣脱不了桎梏。
一个劲儿的告饶:“想好了。。。。。。我有时间。。。。。。。”
得到满意答复,沈誉君并没有停止恶作剧,拿捏着她的弱点,发出新的邀请:“搬去我那里好吗?”
何漫漫仿佛一只扑腾着翅膀的鸽子,始终也无法挣脱束缚,抖动着身体大口喘气,笑个不停。
一边寻找他的破绽试图反击,一边倔强地挤出两个字:“不好。。。。。。”
见这招不奏效,沈誉君的手一路蜿蜒向上延伸,将她抵在洗脸台边,笑得意味深长。
咬住她的耳珠,别有深意地问:“真的不好吗?”